“為何要撤?
“你的金剛法相明明已經快恢複了。”
以剛才的形勢來看,隻要再支撐一段時間,局勢就能反轉。
但許平峰知道伽羅樹菩薩不會無緣無故撤退,必然有原因。
姬玄腦袋已經長好,同樣面帶困惑的看着伽羅樹。
“許七安二品了,踏入了合道境。”伽羅樹菩薩掃了兩人一眼:
“可在剛才的交手裡,我沒有察覺到他的道是什麼。”
聞言,姬玄眉頭皺了起來。
許平峰若有所思,沉吟道:
“那無視距離,無法躲避的斬擊,是他四品時的意。返還傷害,在劍州時他用過一處。這些都是合道前的能力。”
伽羅樹臉色凝重地說道:
“在剛才的戰鬥中,寇陽州和阿蘇羅體力消耗極大,唯獨他,不管我怎麼打他,他的氣息都不曾下滑。”
說完,他又搖了搖頭:
“不,準确的說,他氣息下滑到一定程度後,會突然暴漲。如此反複了幾次後,他的戰力已經觸及到二品大圓滿。
“如果這個趨勢不變,那麼在我金剛法相恢複前,他很可能觸及一品戰力的門檻,那樣的話,你們兩個必死無疑。”
姬玄悚然道:
“這就是他的道?”
許平峰眉頭緊鎖:
“也可能不是全部……不行,必須找機會探查清楚他在合道境領悟了什麼能力。”
……
夜裡,浔州營房。
演武場架起一隻隻鐵鍋,濃郁的肉香随着冷風飄散。
鐵鍋裡湯汁翻滾,豬肉、羊肉、馬肉,以及動物内髒,随着熱湯翻滾。
守軍們六人守着一隻鐵鍋,分食着鍋裡的食物,吃的滿嘴流油。
每個人都紅光滿面,這裡面既然食欲得到滿足的幸福,也有今日大捷的喜悅。
更多的是,他們終于擺脫了連日來的陰影,重拾了信心。
“我前陣子總抱怨許銀鑼沒有來青州參戰,他如果早點來,也許青州就守住了。現在我不抱怨了,許銀鑼肯定是有原因的嘛。”
“許銀鑼再不來,估計就有人要當逃兵了,現在嘛,大夥兒總算有個盼頭。哪天就算死在雲州佬手裡,也是為了打勝戰犧牲,心甘情願。”
“這女人當皇帝怎麼了?以後誰再敢說女人當皇帝禍國殃民,老子第一個砍了他。”
“你們說,許銀鑼現在是幾品?白天那一刀可真厲害啊,難怪許銀鑼能在玉陽關外,一人一刀殺死三十萬巫神教大軍。”
“狗屁,不是一人一刀,是一刀斬殺三十萬叛軍。你們看看白天那一刀,想來當初在玉陽關,許銀鑼就是這麼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