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真同樣滿臉笑容,神清氣爽,但不妨礙她一口否決師哥的建議,并吐槽道:
“你想死盡管去,别拉着我陪葬。”
許二郎道:
“戚廣伯本身修為如何不重要,但身為雲州軍統帥,身邊必定有高手護衛,且數量不少,憑我們幾個很難殺死他。最好的結果是同歸于盡,更大可能是自投羅網,自尋死路。”
“哎呦,這兄弟是怎麼了?”
苗有方小跑到少年身邊,啧啧感歎:
“這都能塞雞蛋了,可憐,可憐呐。”
然後莫桑也跑過來,和他一言一語的評頭論足。
“殘忍,那卓浩然死有餘辜。”
“是啊是啊,此等心态扭曲之人,在我們南疆是沒有的。”
“得了吧,你們南疆蠱族連獸類和屍體都不放過。”
“但這跟我們力蠱部有什麼關系,反正我們力蠱部男人是喜歡姑娘的,你們中原人可真變态,好好的一個男兒,被折騰成這副模樣。”
“對了,許銀鑼是有修行蠱術的,你說他會不會和你們蠱族一樣變态?”
邊上的許二郎一聽,心裡頓時沉了下來,忽然覺得渾天神鏡的話,也許有幾分可信度。
李靈素心裡則想着,哦,這個苗有方,背地裡腹诽狗賊許甯宴,我回頭要悄悄告訴狗賊,讓他教訓這個不肖弟子。
……
戚廣伯用晚膳時,收到了卓浩然被暗殺的消息。
他面不改色的吃着米飯:“卓浩然破陣骁勇,是一把難得的尖刀,可惜了。”
邊上伺候着的副将附和了一句,不無擔憂地說道:
“那夥暗殺者來去無蹤,殺人在頃刻間,軍中将領因為此事,人人自危。”
戚廣伯淡淡道:
“傳令下去,五品以上的高手,三人一組,片刻不得分離。扛過對方的瞬殺手段,死的就是他們。”
這不算什麼大事,很容易就能應對。
戚廣伯接着道:
“這場戰打不了多久了,十三日内見分曉。在伽羅樹菩薩和白帝斬殺許七安前,我也要收下楊恭的人頭。”
……
楚州。
荒無人煙的平原,羽衣翻飛的仙子,拎着一口長劍,立于廣袤的曠野上,擡眸,望着暗沉沉的天空。
墨雲層層疊疊翻滾,時而亮起藍白的光芒,恐怖的雷霆在雲層中醞釀。
雲層翻滾之劇烈,宛如濤濤奔湧的河水。
方圓百裡之内,所有生靈都感覺到了末日般的氣息,或顫抖匍匐,或當場暴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