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硬邦邦的和尚。
李靈素感激在心,這幾天給大師端茶倒水,覺得大師才是天地會最善良最忠厚的人。
恒遠大師喝完藥,又吞了一枚楊千幻留的丹藥,長出一口氣:
“說起來,李妙真道友也受傷不輕,不宜再繼續征戰。貧道有些擔心她。”
李靈素無奈道:
“她就是這樣的性格,攔不住的。我始終覺得她是投錯胎,投到我天宗門下。”
說完,見恒遠大師和楚元缜同時看向自己。
……李靈素狡辯道:
“我廣結情緣是為了太上忘情。”
楚元缜道:
“難道不是風流?”
李靈素沉聲道:
“天宗弟子的事,能叫風流嗎?是紅塵問心。
“唉,大師好好休息,我晚膳之前,我會再給你送藥過來。”
他拿起空碗,起身離開。
李靈素走到門邊,打開格子門,然後愣了一下,不緊不慢的把門關上,背對着門。
楚元缜問道:
“還有事?”
李靈素低聲說:
“一定是我開門的方式不對,再來一遍。”
他轉過身,重新打開房門,默然幾秒,又重新關上,然後,臉色發白,一副大難臨頭的模樣。
“李道友?”
恒遠大師從床鋪裡探出頭,問了一句。
李靈素深吸一口氣,牙一咬心一橫,再次打開門,在門外兩位說話之前,他一個猛虎落地式跪倒,抱住其中一位的大腿,嚎啕大哭:
“師尊,徒兒好想你啊。
“下山遊曆三載,徒兒日日夜夜都在想你。”
玄誠道長和冰夷元君,面無表情的俯視着他。
楚元缜探出頭看了一眼,默默縮了回去。
李靈素是不是在江湖待久了,忘記自己宗門正确的打招呼方式了?
算了,還是不摻和了。
恒遠大師顯然也有類似的想法,默默把腦袋縮回床鋪,閉上眼睛,睡覺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