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修為不錯的斥候,憑借強大目力,借助單筒望遠鏡,眺望雍州城頭,看見了黑暗中伫立在城頭的、密密麻麻的身影。
“嘶,不對啊……”
斥候抽了一口涼氣,自語道:
“人數怎麼突然激增數倍,難道料到我們要攻城?”
正常來說,城頭不會有太多的守軍值守,隻保持一定數量,大部分士卒在城下的營房裡休息,以保證身體狀态在巅峰。
警戒是斥候的事兒。
這位斥候轉頭對同伴說道:
“回去禀告,就說城頭情況不對,有大批人手值夜,恐防有詐。”
他擔心己方的動向被提前預知,守軍有了充分的防備,甚至制定了襲擊計劃。
斥候迅速前往雲州軍彙報情況,謹慎起見,大軍停了下來,派遣斥候在周邊遊曳,收集情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東邊漸露魚白,漆黑的天色變的青冥。
這時候,雲州軍才發現不對勁,城頭站着的,竟然是一個個草人。
草人?
軍帳裡,聽聞彙報的戚廣伯心裡一沉,道:
“派一名飛騎去探查情況。”
朱雀軍的一名騎手,駕馭着飛騎沖向雍州城,在城池上空遊曳了許久,折返回雲州大軍,給出的回饋是:
大奉守軍撤離了雍州,營房空空蕩蕩。
戚廣伯不再猶豫,派大軍兵臨城下,輕易奪下雍州。
一番摸索、探查後,發現大奉守軍帶走了糧草、金銀、軍備,摧毀了大型器械。
隻留下十幾萬的雍州百姓。
……
甕城内。
白衣如雪的許平峰聽完戚廣伯的彙報,并不意外,吐息道:
“魏淵是要在京城與我一較高下啊。”
一身戎裝的戚廣伯手按刀柄,緩緩道:
“不愧是魏淵,這份果斷,非一般人能有。”
與其死守雍州,保留高端戰力和兵力,退守京城确實是更好的辦法,但相應的代價,卻足以讓一群經驗豐富的老将、謀士,左右為難。
可魏淵複生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雍州的兵力調回京城,增加京城的防衛力量。
一名合格的統籌者,就是從這些細節裡體現出來的。
戚廣伯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