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玄已死,雲州敗局已定,降者不殺!”
“許,許七安……”
葛文宣嘴唇動了動,艱難的吐出三個字。
他的目光旋即落在姬玄頭顱,臉色瞬間煞白,這時候,他才意識到天機盤的潰散,不是姬玄和國師斬殺女帝,恰恰相反,是許七安回來了。
國師和姬玄在皇宮遭遇了他。
姬玄已死,那,老師呢?
“姬玄死了?!”
楊川南的心情兩極反轉,方才有多得意,現在就有多絕望。
“不可能,白帝和伽羅樹都殺不死他?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姬玄死了,國師不知所蹤,雲州軍大勢已去,他壓上整個家族命運的這場豪賭,以慘敗終結。
不隻是楊川南,雲州軍中的高手,一個個面如土色,既茫然又絕望,不知道為什麼局面突然會變成這樣。
敗的莫名其妙。
遠處,戚廣伯嘴角笑意尚未退去,便随着臉色,一點點的僵硬。
他的心,也緩緩沉入谷底。
他一瞬間辨清了局勢,北境渡劫戰提前結束,許七安返回京城,挫敗了姬玄和國師的行動。
姬玄身死,國師多半是逃了。
雲州完了。
苗有方一屁股坐倒在地,背靠女牆,擦了一把沾滿血污的臉,虛脫般地說道:
“他終于回來了。”
邊上,張慎、李慕白、許新年以及禁軍們,真正的如釋重負,就像有了主心骨,就像卸下了心頭的巨石。
楚元缜和恒遠大師相視一眼,邊露出笑容,邊松口氣。
剛才的異動,不是懷慶死于許平峰之手,是許甯宴回來了。
這也意味着,北境渡劫戰的結果,是大奉赢了。
“是許銀鑼回來了。”
“許銀鑼殺了雲州的超凡高手。”
城頭,大奉守軍爆發出沖天的歡呼聲,士卒們對天空中的身影敬若神明。
“這下穩了,他娘的,咱們不用死了。”
一位斷臂的守軍靠着城牆,咧嘴,露出血紅的牙床。
“不用死了,不用死了……”
傷卒們掩面而泣,放聲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