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正氣盈體,洗滌肉身,你即将踏入三品境。”
說完,他和李慕白還有張慎,都酸了。
楊恭笑了笑:
“這是朝廷、将士們、百姓對我的回饋。”
自雲州起事,楊恭一直站在抵抗叛軍的第一線,從青州到雍州,殚精竭慮,險些戰死。
他終于借此迎來突破,觸摸到了三品的門檻。
陳泰酸溜溜道:
“院長說,陛下打算提拔你為京兆府尹,待聖旨下來,金口玉言,你便能順勢晉升超凡。張慎和李慕白撈取了不少軍功,同樣獲益匪淺,隻等朝廷授予官職,修為必能更上一層。”
好在懷慶登基後,朝廷已經不再抵觸雲鹿書院的讀書人。
此前有皇帝、監正和諸公壓着雲鹿書院的讀書人,限制了儒家的發展。
而今中原動蕩,朝廷重新洗牌,官場不再抗拒雲鹿書院,甚至抱着一種歡迎的心态。
畢竟階級利益是要在個人利益之上的,先有階級,再有個人,階級要是沒了,談何個人利益?
雲鹿書院的讀書人,在諸公看來,便是能穩階級利益的存在。
楊恭喟歎道:
“與許甯宴相比,這便不算什麼了。
“許甯宴不愧是我的學生,楊某教書育人二十載,桃李滿天下,唯獨許甯宴這個學生,尤為喜歡。”
李慕白一口茶噴出來:
“厚顔無恥!”
陳泰冷笑道:
“讀了一輩子的聖賢書,就讀出‘臭不要臉’四個字?”
“可惜沒有機會讓你記錄法術,實戰才是熟練儒生境能力最好的方式。”張慎一邊教導弟子,一邊扭頭啐一口:
“呸!”
眼下不是有機會嗎……許新年想了想,道:
“老師,如今我在翰林院做事,将來修史的時候,可以添上這麼一筆:許氏兄弟年少時,皆在張慎坐下求學!”
話音落下,茶室内一片寂靜。
……
“快,快出去看好戲,幾位大儒又打起來了。”
“這次是為什麼打起來的?難道許銀鑼來了?”
“走走走,去看熱鬧。”
“啊這,院長不在書院,他們會不會把書院給拆了?”
清雲山頂的浩然正氣陷入紊亂,清氣沖蕩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