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音顯然沒有把白姬當玩伴或朋友,一心一意想吃它,這個觀念要改回來……雖然家裡“孩子”多了,總會産生摩擦,但動不動就烤着吃可不行……許七安吐出一口氣,拉着許鈴音就往外走:
“跟我來!”
他把許鈴音拉到院子裡,招了招手,遠處東廂房的窗戶敞開,嬸嬸最愛的一盆花飛了出來。
許七安把花盆頂到許鈴音頭上,說:
“站一個時辰,頭上的花要是摔碎了,三天不準吃肉。”
“噢!”
許鈴音挨打立正。
告誡小豆丁以後不準動吃狐狸的念頭後,許七安就看見一名蟒服太監,拎着一列禁軍入府。
蟒服太監是來送賞賜的,公主的丈夫,按慣例要封為“驸馬都尉”,驸馬都尉原本是官職,後漸漸成為帝婿的标配官職,因此公主的丈夫也就有了“驸馬”的簡稱。
除了頭銜之外,皇帝還要賜驸馬玉帶、華服、銀質馬鞍、七彩羅布百匹、以及金銀和房宅等等。
這些東西原本早該賜予,但女帝日理萬機,實在沒時間,就拖到了現在。
賞賜東西下來後,太監笑道:
“老奴先祝許銀鑼新婚大喜,百年好合。”
許七安按照慣例,給太監和禁軍,每人賞了十兩銀子。
……
婚期臨近,許府陷入忙碌之中,主管内務的嬸嬸忙的焦頭爛額,私底下沒少埋怨說,當娘的倒是清閑,我這個當嬸嬸的反而受累。
為了分擔嬸嬸的壓力,許七安把苗有方召喚回來當牛做馬,自己則抽空啃完了婚禮流程。
自古婚姻乃人生大事,故流程繁瑣,甚是麻煩。
從議婚到完婚,期間要經過六道禮節:一納采、二問名、三納吉、四納征、五請期、六迎親。
前五道流程早已走完,就隻剩“迎親”。
這天夜裡,餐桌上,許二叔與侄兒碰杯後,試探道:
“拜堂時,要不讓你嬸嬸把位置讓給大嫂?”
嬸嬸眼眶立刻就紅了,怒氣沖沖的瞪着丈夫:
“你什麼意思!”
許二叔道:
“自古以來,婚姻大事,父母若在,必坐高堂。大嫂畢竟是甯宴的生母,她在一旁杵着,你在那坐着,那麼多賓客看着,傳出去對甯宴名聲不好。
“今兒個,禮部的官員與我說起了此事。”
嬸嬸拔高聲音,尖聲道:
“甯宴是我養大的。”
許二郎細嚼慢咽的吃着菜,随口說道:
“确實于禮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