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那兩人打了起來,很快被城防軍制服,秩序恢複。
朱廣孝望着前頭穿着便服的挺拔身影,小聲和身邊的宋廷風道:
“我以前以為,甯宴會娶懷慶殿下的。”
許七安還是銅鑼銀鑼的時候,逢着去皇宮,都是以見懷慶為由,雖說私底下沒少和臨安鬼混,但在朱廣孝看來,許甯宴分明是個懷慶公主走的更近。
以前查案的時候,也是三天兩頭往懷慶府跑。
結果冷不丁的,他選擇了妹妹,而不是姐姐。
宋廷風擠眉弄眼,嘿嘿笑道:
“不娶陛下,不意味着和陛下是清白的。”
朱廣孝吃了一驚,小聲道:
“不要妄議聖上。”
“怕什麼,甯宴都沒在意。”宋廷風用嘴努了努前頭的新郎官。
他們說的話,肯定躲不過許甯宴的嘴,他既然沒在意,那就不用擔心什麼陛下治罪了。
不過接下來的話,宋廷風就不好明目張膽的說了,傳音道:
“我聽說,近來朝中有人提議立太子的事兒。此為國本,那群讀書人最在意這個。”
朱廣孝淡淡道:
“以陛下的能力,輕而易舉就能壓下這些聲音。”
“蠢貨!”宋廷風搖頭:
“滿朝文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想,陛下登基不久,沒有子嗣再尋常不過。但現在叛亂已平,四海升平,接下來是不是該考慮陛下的婚事了?
“立太子隻是個由頭,諸公是想催促陛下盡早完婚,誕下子嗣。”
朱廣孝恍然大悟,旋即傳音道:
“你無緣無故說這些作甚。”
宋廷風傳音說道:
“甯宴娶臨安殿下,不知道多少人笑掉大牙,拍掌稱快,他一日不成親,“後宮之主”的位置,就沒人敢惦記。明白了吧!
“不過呢,陛下遲早是要考慮子嗣的,以後有熱鬧看了。”
陛下雖是女兒身,但亦是根正苗紅的皇族血統,她的子嗣,隻要有足夠強大的後台撐着,繼承皇位毫無難度。
進了皇城後,開始一絲不苟的走流程,首先随着禮官騎馬到南門,在那裡換上驸馬官服,接着獻上大雁、币帛等物作為聘禮。
這叫做“行雁禮”,大雁象征着忠貞,象征着一生一世一雙人。
行雁禮結束,許七安與迎親隊伍入席,喝酒休息,等待吉時。
從清晨一直等到太陽高照,禮官終于入席,低聲說:
“驸馬爺,時辰到了。”
許七安心說,終于可以迎新娘了,膀胱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