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在沖擊三品。”
他也确實到這個時候了……許七安點了點頭,姬玄的血丹在他手裡,之所以沒給曹青陽,并非他吝啬小氣,而是太浪費了。
曹青陽是半步三品,肉身開始蛻變,不算完全的凡人之軀,參與中原戰争後,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此時的他不需要依靠氣運就能扛住血丹的反噬。
但是,到曹青陽這個境界,三品可以說是遲早的事兒,沒必要搭上一顆血丹。
血丹晉升的方式就是這樣,能扛住的,不需要了,扛不住的,又用不上。
可以說,血丹隻有兩個作用,一是給超凡武夫補補身子,二是為氣運加身者提供一條快速晉升超凡的路子。
許七安望着成熟溫婉,容貌身段俱是一流的蕭月奴,笑道:
“有件事想問蕭樓主。”
蕭月奴青蔥玉手捏着酒杯,抿嘴微笑:
“許銀鑼請說。”
許七安傳音道:
“你是雪姬嗎!”
蕭月奴笑容不變,“許銀鑼在說什麼?月奴不懂。”
許七安笑了笑,帶着小老弟和小跟班離開。
他接着去了打更人聚集的院子,春哥混在這群粗鄙武夫裡,就像泥石流中的一股清流,這無關容貌和穿着,而是大家吃完的碎骨頭,以及一些食物垃圾,要麼随地亂扔,要麼堆積在桌上。
春哥不是,春哥他做了垃圾分類……
骨頭和骨頭擺在一起,果皮和果皮擺在一起,魚刺和魚刺擺在一起。
李玉春現在的職位依舊是銀鑼,但管理的銅鑼人數增加了,俸祿也增加了。
日子過的還算舒坦。
許七安知道這個頭兒的性格,春哥和魏淵一樣,當初賞識他,照拂他,都是出于公心,而非私心。
所以許七安也不能因為私心,便給他加官晉爵,給予榮華富貴。
這是對春哥的不尊重,春哥多半也不會要。
當然,必要的照拂肯定不會少。
參加婚禮的賓客太多,一桌桌的敬酒,每人閑聊幾句,等走完這個流程,夜深了,婚宴步入尾聲。
許七安沒有回内廳,因為又得去府門外送客。
從一起出來的二叔口中,他得知内廳的“勾心鬥角”并沒有因為他的離開而偃旗息鼓。
“盤子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摔,接連摔碎十幾個了。大部分盤子都摔在了鐘姑娘身上,你說她倒不倒黴。”
據二叔說,廳内裡的衆人,或多或少都經曆了一些黴運。
鈴音差點被雞骨頭噎死;麗娜被雞湯燙傷了舌頭;李靈素敬酒的時候摔了一跤,恰好撞在桌角,頭給嗑破了。
魏淵的衣衫被酒菜沾污,因為李靈素嗑的那張桌子就是打更人那一桌,南宮倩柔替魏淵擦拭時,不小心把他的衣服給撕破了。
楊千幻總是喜歡吃到一半,起身站在牆角背對大家,結果被嬸嬸的吊蘭砸到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