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安覺得嬸嬸的想法很好,他可不想被人酸溜溜的說一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甯宴啊,今兒個,我和你嬸嬸就先歇息了。”
臨近内院,許二叔突然說道。
接着,他轉身就要走,但沒走成,低頭看了一眼拽住自己袖子的侄兒,裝傻道:
“甯宴你拉我作甚。”
許七安默默的看着他:
“二叔啊,今兒你和嬸嬸都别想走。那群家夥還賴在府上呢,擺明了要鬧幺蛾子,您和嬸嬸在場,他們會稍稍收斂。
“沒長輩壓陣,他們能把我婚房的屋頂給掀了。”
雖然有袁護法作為壓箱底,但許七安覺得不夠保險。
“壓什麼陣,壓什麼陣!”許二叔一邊拉扯袖子,一邊啐侄兒滿臉口水,用指頭點着他額頭,訓斥道:
“你這是自作孽不可活,誰讓你到處招惹女人的?還壓陣,你個兔崽子不看看裡頭坐着的都是什麼人物。陛下、國師、天宗聖女,還有那啥萬妖國主。
“二叔隻是一個小小的七品煉神境,我鎮誰去?她們任何一個伸出指頭,就能捏死我。”
說着,他豎起小拇指,比劃了一下。
“你好歹是我養大的,二叔的優點是一點都沒繼承,這風流好色的性子,像誰的?”許二叔拂袖而去:“松開松開,再拉扯,家法處置。”
許七安果然松開手,望着二叔的背影,大聲感慨:
“我确實沒有繼承二叔的優點,倒是繼承了二叔對青橘的用法,我這就去找嬸嬸。”
許二叔轉過身來,笑容滿面:
“甯宴啊,今兒是你大婚的日子,鬧洞房怎麼能少的了二叔呢,走,咱們叔侄共同進退。”
許甯宴也笑容滿面:
“二叔真好!”
……
内廳裡,嬸嬸讓綠娥等丫鬟,為貴賓們奉上自己曬的花茶,消食解膩。
鐘璃換了一身幹淨整潔的袍子,披散着頭發,乖巧的坐在金蓮道長身邊。
先前,一番雞飛狗跳之後,金蓮道長“恍然大悟”,說:
“鐘姑娘,快到貧道身邊,貧道的功德之力能暫時壓制你的厄運”。
果然,之後就再沒出過意外。
李靈素腦袋纏着紗布,抿了一口花茶,眼睛微亮:
“好茶,唇齒回甘,馥郁芳香,能驅腹内污濁之氣,這可不是一般的花茶啊。”
“李道長要是喜歡,我送你幾兩。”嬸嬸聞言大喜,心說這個俊小子真會說話。
嬸嬸最喜歡别人誇她花養的好,誇花茶好喝,也是一樣的。
其他人也露出了享受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