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蓋着薄被,側身蜷縮,呼吸綿長的沉浸在夢鄉。
她臉蛋圓潤,軟軟綿綿的,掐起來手感很好。長長的睫毛濃密微卷,閉上了這雙妩媚風情的桃花眼後,她看起來端莊許多了。
許七安沒有立刻上床,走到書桌邊坐下,端起雞湯剛要抿一口,忽然愣了愣,他從雞湯裡嗅到了幾味補腎壯陽的藥材。
是因為近來開墾新田過于頻繁,擔心我腎虛?
看不起誰呢……許七安“咕噜噜”的喝光雞湯。
男人對這方面的食物總是來者不拒,哪怕它們對一品武夫來說毫無用處。
喝完雞湯,他鋪開宣紙,把佛門超凡強者的特點原原本本的寫出來,然後吹幹墨迹,折疊好。
接着推開窗門,目光平靜的注視着夜幕,俄頃,一隻野鳥振翅着落在窗沿上。
許七安遞上折疊好的宣紙,野鳥叼在嘴裡,撲棱棱的振翅而去。
野鳥的目的地是浩氣樓。
他打算征詢一下魏淵的意見,雖然大青衣現在是“弱雞”,但謀略、眼光和智商還在,給出足夠多的信息後,就能進行推演。
然後給出具備參考價值的建議。
目光野鳥消失在夜幕裡,許七安坐回書桌邊沉思起來。
“首先,神殊的頭顱一定要救出來,這直接關乎到大劫來臨時我方的抗壓能力。沒有半步武神坐鎮,中原就是韭菜,随便西域和巫神教割。
“其次,大劫之前,我必須把修為提升到半步武神。單憑一個神殊,要應付超品還是有些勉強。所以,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吃掉伽羅樹。但這樣很可能引來佛門的瘋狂反撲。”
之前在他的預判中,佛門未必願意為了神殊的頭顱和大奉超凡死戰,這樣隻會讓巫神教漁翁得利。
所以很可能會做一定的妥協。
但如果大奉的超凡目标是伽羅樹,那多半就不死不休了。
“如果這次沒能斬殺伽羅樹,那我就要另想辦法了,有兩條路可以走,一:培養一隻力蠱類的超凡境蠱獸。二:出海尋找相同領域的神魔後裔。”
“最後,解開佛陀和神殊的關系,徹底搞清楚這位超品背後到底隐藏什麼秘密。
“佛門屢屢欺我,逼人太甚,是時候讨債了。”
他和西域的矛盾極深,可以說,許七安踏入超凡後,遇到的所有危機都是佛門參與。
此仇必報。
至于失敗,他從未想過,因為失敗就意味着他死在阿蘭陀了。
換而言之,不搶回神殊的頭顱,他就和佛門玉石俱焚,讓佛陀變成光杆司令。
這是一位一品武夫的自信。
……
第二天,蒙蒙亮,他睜開眼,把臨安搭在他肚皮上的長腿挪開,起身走到窗邊,打開窗戶。
“撲棱棱……”
一隻野鳥落在窗沿,嘴裡咬着折疊成豆腐塊的宣紙。
許七安接過宣紙,展開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