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師一旦坐禅入定,就會進入忘我之境,不知寒暑,不分歲月。
“這,這……”
等看到眼前的慘狀後,發現隻有少部分修為高深的禅師活下來,中低層禅師盡數殒命,在入定中身亡。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死光了,我的弟子死光了?”
“這,這……千年已将,我佛門聖山從未有過如此慘烈光景啊,便是當年修羅王上山,也被佛陀鎮壓于鎮魔澗。”
老禅師們又驚又怒,跌坐在地,痛心疾首,無法接受眼前的一幕。
“攻打我聖山的究竟是何方勢力?”
一位白胡垂挂在胸膛,胡須染着黏稠血污的長老,緊握枯瘦的雙手,額頭青筋怒爆,含恨的問出這個問題。
邊上的武僧一邊照顧傷員,一邊沉痛回應:
“是一個怪物,渾身漆黑,掌控金剛法相的怪物。”
渾身漆黑,掌控“金剛法相”?輩分高的禅師們互相看了看彼此,從對方眼裡看到了茫然。
那位白胡垂挂到胸口的老僧臉色微變,似乎想到了什麼,但沒有解釋,反問道:
“除非他,還,還有誰?”
周邊的武僧聞言,紛紛望向山巅主殿方向。
“大奉的許銀鑼。”
“大奉新晉的一品武夫。”
衆武僧各自開口。
許七安,一品武夫……衆僧面面相觑,短暫的無人說話。
隔了一會兒,老禅師痛心疾首道:
“他回來報複了,他回來報複了。老衲就知道,當初要麼不惜一切代價殺他,要麼不惜一切代價将他收入佛門。如今倒好,他晉升一品後,第一個報複的就是我佛門。”
武僧和禅師們都沉默了。
身為阿蘭陀的嫡系僧人,自家門派和“佛子”的恩恩怨怨,他們自然知曉。
佛門屢次打算強度佛子,卻又因為大小乘佛法之争,高層态度一直暧昧。以緻于沒有徹底下決心。
這就造成了雖然數次派羅漢、金剛強行度化,但沒有抱着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信念。
當時阿蘭陀中便有不少僧人指出,若對佛子勢在必得,那麼菩薩們就應該抱着不惜與監正翻臉的态度前往中原,強行度化。
現在,後遺症來了。
那位開創衆生皆可成佛的中原佛子,如今晉升一品武夫,找佛門清算來了。
……
“好可怕的戰力。”
金蓮道長由衷的贊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