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玉衡淡淡道:
“自行摸索!”
……楚元缜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國師這性子還真是不讨人喜歡啊。
狀元郎隻敢在心裡小聲哔哔一下,然後,他條件反射般的左顧右盼,沒看到袁護法,心裡松口氣。
他和許甯宴,還有其他人一樣,都得了一種叫做“袁護法應激障礙症”的病。
洛玉衡臉色一冷,淡淡道:
“滾吧!”
這副姿态,她在許七安身上看到過數次,簡直如出一轍。
楚元缜眼前一花,旋即發現自己被送出靈寶觀,身處觀門外。
“呼……”
他吐出一口氣,朝靈寶觀躬身作揖,轉身離去。
接下來的路,他自己走。
青衫落拓少年行,一如當年棄文習武。
……
泛起波瀾的海面上,許七安看見前方的海面突然隆起,形成一道噴湧的泉水。
噴泉上,站着一個風華正茂的鲛人女子,她墨綠色的長發随意挽起,點綴着兩片貝母,她碎金般的眼眸美的宛如夢幻,她的五官和臉型搭配出驚心動魄的美麗,同時又有一股我見猶憐的柔弱。
這種溫婉柔弱的氣質讓他莫名的想起了妹子許玲月,都是那種看上去打一拳會很久的弱女子。
很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和占有欲。
她脖頸挂着一串珍珠項鍊,胸口裹着堅韌的魚皮,充當小衣,露出白嫩矯健的小蠻腰,以及淺淺的馬甲線,下半身則是矯健修長的魚尾,覆蓋青色鱗片。
在她的周圍,越來越多的噴泉隆起,每一道噴泉上都站着一位鲛人。
略一望去,大概有兩千餘人。
“呵,陣仗挺大的嘛。”
銀發妖姬雙手抱胸,擺出一個“攻勢”很足的姿态,微微昂起尖俏的下巴,像是等待使臣朝見的女王。
鲛人女王駕馭着“噴湧”掠來,距離船隻十幾米外停下,盈盈施禮,柔聲道:
“見過萬妖國主。
“一别三百年,風采依舊。”
九尾天狐“嗯”了一聲,邊審視着鲛人女王,邊笑眯眯道:
“彼此彼此。”
鲛人女王不着痕迹的看一眼許七安,假裝不在意他赤裸裸的目光,繼續說道:
“聽阿梓說,你們收服了那條惡蛟,多謝國主相救,珍珠不勝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