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慕南栀這才心安,哼哼唧唧道:
“我總不能一直戴着手串過日子嘛,可我要是摘了手串,你的嬸嬸啊,妹妹啊,小相好們啊,會自慚形穢的。”
這話換成别的女子說,許七安會啐她一臉。
但誰讓她是花神呢。
許七安從她背上翻下來,在被窩裡摸索了片刻,從慕南栀腿間摸出軟枕,看了看布滿水漬的軟枕,無奈的丢開。
“咱們睡一個枕頭。”
他把慕南栀摟在懷裡,一具細膩溫軟的嬌軀不着片縷的與他緊貼。
時間靜靜流逝,東邊漸露魚白,許七安輕輕掰開慕南栀摟在自己脖子上的藕臂。
後者睫毛顫了顫,蘇醒過來。
“我還有要緊的事,要立刻出去一趟。”許七安低聲道。
花神知道近來是多事之秋,沒有多問,沒有挽留,縮回了手。
許七安穿上衣物,擡了擡手,讓手腕上的大眼珠子亮起,他消失在慕南栀的閨房,下一刻,他來到了夜姬的閨房。
……
卯時未到,天色暗沉。
東方已露魚白,午門外,百官齊聚。
“内閣昨日下了令書,命雷楚兩州布政使司把邊境二十四個郡縣的百往東遷徙,這是何故?”
“可是西域諸國要與我大奉開戰了?”
“尚未得到任何消息,今日朝會想來是為此事吧。”
“怎地又要開戰了?朝廷還不容易平定雲州之亂,這次不到一年,哪經得起這般折騰,若是陛下要妄動刀戈,我等一定要死谏勸阻。”
大臣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低聲議論。
不遠處的監察紀律的宦官隻當沒聽見。
等待朝會時,百官是不允許交談的,連咳嗽和吐痰都會被記錄下來,隻不過這項制度慢慢的,就成了擺設,隻要不是大聲喧嘩,不當衆打架,宦官統一不記錄。
昨日,内閣下了一道大部分京官都看不懂的政令——雷楚兩州邊境二十四郡縣百姓東遷!
簡直是胡鬧!
雖然雷楚兩州地廣人稀,因為貧瘠的關系,幾乎沒有大縣,以及繁華的郡城。
但二十四郡縣加起來,人口依舊超過百萬。
且不說這些人如何安置,單是遷徙,就是一項浩大工程,勞民傷财。
朝廷好不容易回了一口氣,各行百廢待興,哪經得起這般折騰造作?
最讓一些官員痛心疾首的是,内閣居然同意了。
可笑那魏淵無謀,趙守昏聩,王貞文屍位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