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10頁)

  許七安低頭喝粥,不說了。

  “後面呢後面呢”許新年急迫追問,這感覺就像在茶館聽說書先生講故事。講到精彩的地方,忽然一拍驚堂木:預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讓人氣的想打人。

  “我不會寫詩。”許七安輕描淡寫的看了嬸嬸一眼,他隻是覺得嬸嬸今天特别端莊美豔,絕對沒有要她道歉的暗示在裡面。

  嬸嬸瞪大她的卡姿蘭大眼睛,扭頭問兒子:“這詩很好嗎”

  許玲月柔聲道:“很有意境”

  她讀書有限,但也能聽出開頭兩句是極好的七言。

  見女兒和兒子這樣的态度,許平志驚了,一眨不眨的盯着許七安,眼裡既有愕然,又有期待。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許七安嚼着油條,抛出後面兩句。

  啪嗒許二郎手裡的筷子跌在桌上。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他喃喃自語,沉浸在意境中無法自拔。

  許鈴月嬌軀一抖,手背起了層雞皮疙瘩。

  許平志咧了咧嘴:“他娘的,怎麼聽着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嬸嬸心裡不服氣,卻認同丈夫的話。

  詩詞的力量就在于此,是一種心靈上的震撼,即使不會寫詩的人,不懂平仄規律,但讀到傳世名作,仍舊會不受控制的頭皮發麻。

  這種感覺,許七安以前念書時,經常被語文課本上一首首傳世名作所震撼。

  “千裡黃雲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紛,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許新年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臉上湧起了兩抹激動的紅暈,這讓本就清秀絕倫的他顯得愈發的嬌媚。

  竟是如此佳作

  他雖不擅詩詞之道,可作為讀書人,誰不向往鬥酒詩百篇,聽到好詩好詞,也會忍不住擊節而歌,熱血沸騰。

  “你何時會做詩”許新年目光死盯着許七安,眼神是明亮的,震撼的,疑惑的。

  “我何時說過我不會寫詩”許七安笑了一聲:“啟蒙時做的詩,能代表現在我向來是頗有詩才的,隻是不表現出來而已。”

  “原來甯宴才是我們許家的讀書種子啊,”許二叔高興壞了,眉開眼笑:“早知道當初就讓你讀書,辭舊習武。”

  嬸嬸不服,張了張嘴,卻說不出有力的反駁。

  不,那樣的話,我文不成,老二武不就許七安深知原主是個學渣,讀書純粹是浪費時間,不如辍學工地搬磚那種。

  許新年也不是練武的料,指望一個細皮嫩肉的奶油小生撸鐵錘煉體魄

  “不過啊,這是甯宴寫的詩,聽過就算了,辭舊,你不可據為己有,非讀書人所為。”許二叔說。

  許新年呵了一聲,不屑回應父親,他是那樣的人轉頭對許七安說:“這首詩借我用用,我會說明作詩之人是你。”

  作死之人是我許七安微微點頭:“去吧,拿着它去裝人前顯聖。”

  讀書人的事,當然是人前顯聖。

  這首詩本來就打算送許新年用來結交人脈的,署名是誰,他倒不是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