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圍着許玲月的扈從不再搭理她,奔向了錦衣公子哥。
許七安趁機把幼妹遞給俏臉發白的許玲月,低聲道:“帶着她去長樂縣衙門,敲鼓,就說是我讓你去的。然後讓王捕頭派人去禦刀衛朱百戶家中請二叔,在黃林街,速度”
許玲月深深的看了眼許七安,抱着小豆丁逃跑。
“你敢殺我的馬。”錦衣公子哥獰笑着掙脫扈從,揮了揮手,讓扈從圍住許七安。
我還想殺你
那是匹千金難買的雪蹄烏龍骠,在軍中,那是副将級以上才能騎的。
許二叔是軍伍出身,許七安耳濡目染之下,一眼便認出了這匹馬的品級。擱在現代,那就是一輛蘭博基尼。
能開的起蘭博基尼的,那絕對是頂級二代,而且是官二代,富二代在這年頭不值錢,沒地位。
除了雪蹄烏龍骠,那套華麗的天青配煙紫紋繡,腰間系着的镂刻螭紋的白玉帶,挂滿叮叮當當荷包、玉佩這些細節,都在昭示着公子哥的身份。
頂級官二代。
“在下許七安,禦刀衛百戶許平志侄兒,方才兩位是我妹子,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公子。”許七安拱手,忍着脾氣,好言好語:
“為救幼妹,誤殺了公子的愛駒,一定賠償。”
這場沖突的緣由,許七安腳趾頭想也能想明白,肯定是這位大少見到許玲月姿色出衆,起了調戲之心,甚至想擄走。
在衙門混了一個月,許七安對這些大少的行事作風素有耳聞,嚣張跋扈,橫行無忌。
強搶民女不在話下,草菅人命屢屢發生。
擺平起來也很容易,威逼利誘而已。不服氣的,那也成,全家都别想活了。
家中長輩品級越高越是如此,朝廷會為了幾個平民的死活,罷免朝廷大員
在這群衙門眼裡,欺負平民百姓根本就不叫惹事。
能打敗官二代的,隻有官二代。
許七安勉強算個官二代,許平志七品綠袍,好歹是個官身,并不是平頭百姓。
官二代欺負起老百姓肆無忌憚,對同樣吃朝廷俸祿的對象,會有所顧忌。
因為京城水深
公子哥聽完,先是一愣,問道:“許平志,丢了稅銀那個”
“正是”許七安松了口氣。
公子哥臉色徒然一沉,陰恻恻道:“廢了他,留口氣便成。”
特麼神經病吧許七安險些爆粗口。
扈從們全是練家子,身手不弱,一個個從兜裡掏出匕首。
在京城,沒有官職不能佩刀的,不穿官服不能佩刀,違規者,杖百兩。
聚衆持刀,斬立決。
匕首不在此列,這群人算是鑽了法律的空子。
五個扈從不但是練家子,還學過合擊技巧,配合的天衣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