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到滿院的司天監白衣,周公子和老者保持了沉默。
許七安沒搭理兩人,徑直上前,掃了白衣們一眼,意外的沒看見采薇姑娘。
那個鵝蛋臉的對a小美人不在
王捕頭把煉金術秘籍送到了,可是采薇姑娘不在但司天監的煉金術師們看到了書本的内容,所以趕來救我
又或者是采薇姑娘有事脫不開身,拜托同門來救我
許七安深吸一口氣,鐐铐嘩啦聲裡,“許七安見過幾位師兄。”
師兄宋卿愣了愣,審視着許七安:“書是你寫的”
他的眼神有些不善許七安點點頭:“這裡不是談事的地方,等離開了刑部,師兄想問什麼,甯宴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看到許七安與司天監白衣交談,周公子表情有些呆滞,他僵硬的移開目光,打心底不願相信這是真的,疾步走到孫尚書身邊,低聲道:
“孫大人,司天監的人”
孫尚書瞥了他一眼:“找我要人的。”
周公子身子一晃。
清瘦老者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
他真的是監正弟子這不可能,而且如果他是監正弟子,稅銀案的事根本不可能禍及許家。
稅銀案
清瘦老者想到了一個可能,如果是稅銀案後被監正收為弟子呢。
他确實解開了稅銀的秘密,煉出了假銀,這樣一個無師自通煉金術的天才,監正見才起意,破例收徒的可能性不是沒有,甚至很大。
況且,不是監正弟子,憑什麼讓這群白衣集結此地。
這時,清瘦老者注意到了沉默不語的兩位大儒,以及死狀詭異的馬匹。
他凝神看了片刻,忽然身軀一震,認出了兩位雲鹿書院的大儒。
清瘦老者喉嚨滾動一下,“尚書大人,那兩位大儒”
“也是來要人的。”孫尚書面無表情道。
周公子臉龐僵硬,一點點的扭頭,看向了老者。
“你就是許七安”
許七安轉頭看去,說話的是一位穿灰袍,蓄山羊須的老者。他心說老大爺您哪位啊。
“我是辭舊的師長。”另一位藍袍老者說道,他笑容溫和的打量許七安:“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可是你寫的”
“晚輩拙作,讓前輩見笑了。”許七安道:“字甯宴。”
向陌生人介紹自己的“字”是最基本的禮儀,因為直呼其名是很忌諱的。你如果不介紹自己的“字”,潛意思就是不想與人結交。
藍袍老者臉上笑容愈發深刻。
“此間事了,我們先離開刑部。”那邊,宋卿忍不住催促道。
立刻就有獄卒上前,解開許七安的腳铐和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