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大儒相視一眼,陳泰忍不住笑出聲了:“你那妹妹,當真是心志堅定,堅不可摧。”
張慎無奈道:“一旬之間,教她的先生換了四個。”
李慕白補充:“都發誓這輩子不為稚童啟蒙。”
許辭舊許甯宴:“”
小院,一家人久别重逢。
嬸嬸歡喜的迎接丈夫和寶貝兒子,二叔也歡喜的擁着幼女和妻子。
許鈴音看見父親,悲從中來,抱着他的腿就是一陣嗷嗷嗷。
許二叔一陣憐惜,覺得女兒在書院啟蒙,受苦了,書院的先生一定非常嚴厲。
穿着靛青色羅衣的許玲月站在一側,少女消瘦的瓜子臉帶着淺笑,看着這一幕。
她年紀大,不能像小豆丁一樣無所顧忌的投到父親懷抱,又不是長子,沒有大哥那樣受父母喜愛。
夾在中間的孩子,向來是比較尴尬的。
“一旬沒見,妹妹清減了許多。”許七安走過去,牽起妹妹的柔荑,仔細審視。
綁着束帶的纖腰盈盈一握,胸脯處開始鼓脹,少女含苞待放的身段格外誘人。
瓜子臉大眼睛,遠看近看都沒瑕疵,欠缺一點女人的柔媚,但有着少女純潔的清麗和靈動。
許玲月下意識的抽了抽手,又忍住了,大哥手掌的溫度讓她臉上騰起紅暈,眼波蕩漾起來,柔柔的喊了一聲:“大哥”
回家的路上,許玲月破天荒的提出想騎馬,但因為不會馬術,經得父親同意後,與許七安同乘一騎。
陽光和煦,風吹在臉上有些涼,大冬天的騎馬,就好比寒冬臘月的開摩托車,還不戴頭盔。
許玲月畢竟是女子,緊緊縮在許七安懷裡,眸子亮晶晶的看着四處的風景,覺得從未有過的安全感湧來。
許新年懷裡也有一個妹妹。
“二哥,馬颠的我要吐啦”
“那就回馬車裡。”
“我不要,我要騎你脖子上。”
許二郎被小豆丁煩的眉頭緊皺。
馬車裡的嬸嬸掀開簾子,探出美豔動人的臉蛋。
“老爺,我不在府裡這段時間,有沒有出去鬼混”
許新年和許七安異口同聲:“沒有。”
嬸嬸打量了兩人幾眼,又不是問你們,多嘴。
三天後,休沐。
清晨,許七安擺弄着玉石小鏡,鏡面透出軍弩、銅鏡、樸刀的虛影,宛如一幅筆觸模糊的畫。
這面鏡子暫時被他當成儲物袋來使用。雜七雜股腦兒的放進去。
來到主宅,吃了早餐,餐桌上,許玲月帶着期待的表情,說:“大哥今天休沐,與我出去逛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