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明顯的察覺到氣機的運轉對身體帶來的好處,讓細胞愈發活躍,讓精神愈發旺盛。
體魄和力量都在以一種令人欣喜的狀态暴漲。
這種狀态持續到黃昏便停滞了。意味着他踏入練氣境的福利已經結束。
“我現在的狀态,感覺能打十個以前的我,原來二叔和我切磋時根本沒認真,還假裝一副用心對待的姿态,要是他出全力,我恐怕會當場去世”
許七安随意打了幾套拳,虎虎生風,狀态前所未有的好。
他凝聚氣機于雙拳,沉腰下跨,隔空垂在地面。
砰
地面發出悶響,崩裂出蛛網般的縫隙,塵埃彌漫。
許府。
許新年皺着眉頭,在後廳來回踱步。許平志沉着臉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嬸嬸看了眼手指絞扭裙角,眼眶微紅,秀氣的眉毛緊緊蹙成一團的大女兒。
察覺到母親的注視,許玲月癟了癟嘴,帶着哭腔喊了一句:“娘”
“你别走來走去的,晃的我頭疼。”嬸嬸煩躁的罵了兒子一句,試探道:“老爺”
“等消息吧,被打更人帶走,什麼都不做才是最好的選擇。”許二叔沉聲道。
嬸嬸咬了咬鮮豔的唇瓣,忽然一跺腳,氣道:“你去跑跑關系也比幹坐着好。”
許新年皺眉道:“跑什麼關系,打更人帶走大哥的目的還不知道,現在不是打點的時候。”
“就知道惹事,就知道惹事。”嬸嬸罵道。
藏在袖子裡的手緊緊握成拳頭。
這時,門房老張跑了進來,人還沒進前廳,聲音已經傳來:“老爺,大郎讓人帶話來了。”
許新年最先迎上去,一家人有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許玲月裙擺飛揚的撲倒門邊,忐忑難安的盯着門房老張。
門房老張站在廳前台階上,說道:“大郎說,他已經成了打更人,今晚不回家了,莫要挂念。”
成了打更人許平志和許新年懵然相視。
在眯眯眼和面癱男兩位同僚的陪同下,許七安在衙門的辦事處領到了一件不算合身的衣服,一塊腰牌;一面銅鑼;一把制式長刀。
“合身的差服大概要等兩天這面銅鑼是獨屬于打更人的制式法器。”宋廷風嘴角嚼着糖豆,說道:
“它有兩個作用:一,綁在胸口能充當盾牌,護住要害。可以抵擋煉神境高手的全力一擊。二,敲擊鑼面,震蕩音波,能動搖敵人的精神,産生眩暈、頭疼等負面效果。”
聽起來好一般,宋卿送我的護心鏡可是能抵擋煉神境三次攻擊,銅皮鐵骨一次咦,這不是增強版的銅鑼嗎許七安心裡一動:“司天監出品”
“當然,法器隻有司天監的四品陣師能煉制。”宋廷風說:
“你明天準時來點卯,頭兒說你以後就跟着我們了。打更人小隊最少兩人,最多四人,值守京城不同區域。通常是三天輪換一次,我和廣孝剛結束夜巡,最近三天都是日巡。”
“那值守什麼區域呢”許七安有點不情願,值夜班這種事,比996福報更沒人性。
“區域暫定,每次輪換,都會随機分配區域。這是為了避免有些心術不正的打更人踩點,監守自盜。”宋廷風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