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陸号給不出合理的解釋,許七安就把他拉黑。
陸:地書是地宗的寶物,但那是以前,它現在屬于天地會。而天地會是由部分地宗門人組建的。
叁:何出此言。
陸:此事涉及到地宗一樁秘密,我非地宗門人,不方便透露。
叁:我明白了,你留個地址吧。
陸:内城楊水街,與張氏綢緞鋪子相對的宅子,院内種了一顆枇杷樹。
許七安此時已徹底恢複冷靜,喝了一口漸漸失去溫度的茶水,指尖輕扣桌面。
目前,擺在他面前的是三個選擇:
一,認可陸号,把鏡子送回去,他可以花錢雇人送。既不用考慮陸号的身份,又不怕玖号的鎖定。從此脫身。
二,與玖号交易,缺點是可能會面臨黑吃黑的危險。好處是一旦賭對,五百兩黃金到手。
三,把地書上交打更人,換取功勳。
如果我還是那個長樂縣衙的小快手,我肯定選擇第一種方法,以穩為主。
可老子現在是打更人,在大奉京城,外來勢力甭管多強大,是龍得盤着,是虎得卧不,他們甚至都不敢進城。
我才剛加入打更人,沒有功勞沒有資源,正好可以用地書換一個錦繡前程。
這種上古至寶,衙門想必很樂意接收,魏淵那位大宦官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打定主意,許七安歸還冊子,從看管案牍庫的吏員那裡取回了自己的腰牌,風風火火的離開了庫房。
在一個沒人的角落,取出了玉石鏡内部的物品:軍弩、蝕骨毒、護心鏡、以及春哥歸還的四百兩銀票。
揣好這些東西,他來到了打更人衙門最高建築物:浩氣樓。
樓底下的守衛攔住了他。
許七安摘下腰牌,沉聲道:“迅速禀告魏公,銅鑼許七安有重大事件彙報。”
守衛接過腰牌,确認無誤,審視着他:“為何不找直屬的銀鑼。”
“銀鑼不在,情況緊急,速去。”許七安比他更剛。
這件事他不打算讓李玉春知道,準确的說,不打算讓更多的人知道。
天地會也好,道門地宗也罷,都是大勢力。
他們或許不敢報複打更人,但許七安是有家人的。
這一點,他上輩子當警察時就懂的道理。
許七安必須淡化自己在這件事上的痕迹,讓天地會和地宗的人忽視他。
兩名守衛對視一眼,其中一人匆匆進了樓。
幾分鐘後,守衛返回,道:“進去吧,魏公在第七層等你。”
許七安這才松了口氣,那位權勢滔天的大宦官願意見他,計劃等于成功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