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正經的端坐在茶幾邊,挺直腰杆,面無表情。
魏淵坐在桌案前,仔細的品着香茗,道:“鏡子已經認你為主,暫時交給你保管。
“最先與你聯系的,确實是地宗的人,對你存了必殺之心。
“楊金鑼已經把人擊退,你暫時不會有危險。以後很長一段時間,你家附近都會有打更人的暗樁盯着。”
許七安皺了皺眉,對于魏淵的行動,他并不奇怪,昨日讓他回複玖号時,便已經透露出這位大宦官要“黑吃黑”的想法。
他不滿的地方是,大佬你竟然沒把這事兒給辦妥當了,還讓人給跑了,留下這麼大的隐患。
“地宗陰神無影無形,難以殺死。”魏淵解釋了一句,低頭喝茶。
這屬于體系間的特長和短闆。
楊硯揮了揮手,鏡子隔空飛到許七安面前,懸停不動。
許七安接過鏡子,收入懷中,躬身作揖,離開了浩氣樓。
坐姿如松的楊硯低聲道:“義父,我留不住陰神。”
魏淵溫和笑道:“何必要留呢。”
楊硯不懂,眉頭緊鎖。
魏淵雲淡風輕的笑着:“你不擅長,自然有人擅長。”
許七安離開打更人衙門,買了兩袋子炒豆,屁颠颠的去讨好頂頭上司。
李玉春正在案前查閱資料,頭也沒擡。
“春哥,我給你買了炒豆。”許七安一時順口喊了出來。
春哥李玉春擡起頭,神色嚴肅的看着他。
“頭兒。”許七安補充。
“嗯,放桌邊吧。”李玉春說完,繼續埋首資料。
許七安探頭探腦的看了一下,道:“頭兒,你是在查硝石礦的案子”
“朱廣孝養傷,宋廷風偷閑,你怎麼不在家呆着”李玉春問了一句,然後點頭:
“這件案子目前由我負責。”
“索性也無事,便來衙門熟悉熟悉環境。”許七安試探道:“這事兒與妖族有關如果是機密,便當我沒問。”
李玉春抓了幾粒炒豆丢進嘴裡,邊吃邊說:“案子詳情不能與你說,我挑些能與你說的初步懷疑,是萬妖國的餘孽潛伏在京城附近。”
“萬妖國”許七安想起了“甲子蕩妖”的曆史。
“萬妖國雖然成了曆史,但這些年來,萬妖國的餘孽一直千方百計的想要複國,想要奪回國土。”李玉春道:
“佛門統率西域諸國,實力強大,鼎盛時期的萬妖國都不是對手,想要複國,必然得有其他手段。”
許七安心裡一動:“所以主意打到我們大奉的火藥上所以,那妖物才驅趕附近的灰戶。”
豁然開朗。
李玉春正忙着呢,問道:“還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