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5頁)

  屏退左右聽見這句話的南宮倩柔,柳眉一挑,看着許七安的目光充滿敵意。

  他身為金鑼,竟然被區區的銅鑼要求屏退。

  魏淵臉色微頓,輕輕點頭:“你二人先離開,楊硯,你們相互監督,不得偷聽。”

  南宮倩柔深深看了眼許七安。

  這個小小的銅鑼,才加入打更人沒幾天,就頻頻得到義父召見,為了與他談話,義父還支開自己和楊硯。

  這讓南宮倩柔很不爽。

  明明是我先來的。

  兩位銅鑼離開浩氣樓,容貌不輸許二郎的南宮倩柔冷笑道:“堂堂金鑼,竟然被手底下的銅鑼越過,他顯然是沒把你放在眼裡。”

  楊硯沉默不語。

  南宮倩柔不悅道:“我在挑撥離間,你倒是給些面子。”

  楊硯宛如雕塑的臉龐,保持着木有表情,淡淡道:“他的資質如何,你清楚。魏公想培養他,你也清楚。”

  “但他不把你放眼裡,是事實。”

  “你覺得我會在乎”楊硯反問。

  南宮倩柔翻了個白眼,妩媚多情。沒好氣道:“對對對,他到底是你手底下的兵,這份香火情存着。”

  楊硯點點頭。

  南宮倩柔轉身就走,陰恻恻的笑道:“無趣,找我的玩具們好好玩耍。”

  他走的方向是地牢。

  浩氣樓七層,茶室。

  許七安道:“屬下有平遠伯案子的情況彙報。”

  魏淵沉聲道:“天地會”

  這很好推理,如果許七安單純隻是有平遠伯案子的線索,他可以禀告所屬的銀鑼,甚至金鑼,而不是直接向他彙報。

  關于天地會,兩人是有默契的。

  許七安道:“殺死平遠伯的是天地會的六号。”

  魏淵默然片刻,問道:“理由呢”

  “六号的一位師弟被牙子組織拐走,生死未知,他循着線索,順藤摸瓜,鎖定了平遠伯”許七安将自己如何幫助六号逃脫,躲避司天監探知,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隻隐去大儒贈送冊子的内幕,改成堂弟許新年的饋贈。

  砰

  魏淵揮袖掃落茶杯,碎瓷飛濺一地,他神色不再溫和,瞳孔銳利宛如刀子。

  “許七安,私放人犯,同罪并處。”魏淵喝道。

  強大的壓力撲面而來,許七安竟然升起了面臨暴風雨的錯覺。

  “卑職知罪”許七安當場認罪,大聲道:“卑職自知罪孽深重,惶恐了一日一夜,終究逃不過良心的譴責,才選擇與魏公坦白,是殺還是流放,任憑魏公做主。隻是卑職的良心,并不是針對那該死的平遠伯,而是自覺愧對魏公的信任和栽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