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廷風被幾個銅鑼按在地上捶,銀子搶回去了。
關于楊淩這個馬甲,許七安請送兩位同僚在桂月樓吃過一頓,當做封口費。
其實在宋廷風和朱廣孝眼裡,睡浮香才讓人羨慕嫉妒恨,至于詩才,狗屁的詩詞,有個屁用。
粗鄙的武夫可不鳥你詩寫的好不好。
姜律中坐在堂内,調來了許七安的戶籍和資料,一看才知道,原來是當初稅銀案中表現突出的長樂縣小快手。
“平遠伯被殺案是我負責,雖說魏公替我抗住了朝堂各方的壓力,但我不能因此懈怠,這樣會讓魏公質疑我的能力。”姜律中下意識的屈指敲擊桌面,沉思着:
“此人擅長緝拿辦案,正是我需要的人才。而且,與司天監術士來往密切,我可以通過他,向司天監購買法器,武裝下屬。”
平遠伯死不足惜,但案子還是要辦,辦成了就是功勞,許七安僅靠卷宗就破解了稅銀案,能力出衆。這是許七安的第一個優點。
第二個優點,司天監的白衣看不起武者,除了定期補充銅鑼法器,其餘法器吝啬的不肯售賣,那天他看見白衣術士對許七安如此恭敬,得知許七安與六品煉金術們交情莫逆,就動了收入麾下的心思。
一件品質絕佳的法器,除了需要陣師點睛,煉金術師的鍛造同樣不可或缺。
這時,陶銀鑼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滿臉怒容,抱拳道:“頭兒,李玉春把我給趕回來了。”
“趕回來了”姜律中的鷹眼瞬間銳利,凜然的氣勢讓陶滿不敢直視,微微低頭。
“怎麼回事。”姜金鑼沉聲道。
“就是不給人,還說如果您要人,可以,親自到他那裡去。”陶滿如實相告。
他被李玉春給氣壞了,要不是衙門規定,除演武場,打更人之間不得私下鬥毆,陶滿早就讓李玉春知道,自己的拳頭又多硬多大。
“好,我親自去。”姜金鑼不帶喜怒的說道。
另一邊,李玉春跑了一趟楊硯的神槍堂,沒尋到人,到偏廳找了吏員一問,楊金鑼在浩氣樓陪魏公喝茶。
魏淵有兩個義子,一個是衙門裡公認的,比娘們更水靈的南宮倩柔。另一個就是“油鹽不進”楊硯。
李玉春跑到浩氣樓,說有重要事情彙報,值守的護衛照例上樓通報,得到召見後,春哥噔噔噔一口氣上七樓。
見到坐姿萬年不變,刻闆嚴謹如石頭人的楊硯,春哥松了口氣,大聲說:“楊金鑼,卑職有事禀報。”
楊硯微微颔首,目光沉靜的望來:“說。”
春哥帶着些許情緒的說道:“姜金鑼要搶人。”
魏淵和南宮倩柔看了過來。
楊硯道:“搶人”
“是,”李玉春說:“搶銅鑼許七安。”
楊硯濃眉一揚,看向魏淵:“義父。”
魏淵笑呵呵道:“那是你倆的事兒。”
楊硯當即起身,快速離開浩氣樓。
李玉春朝着魏淵和南宮倩柔抱拳,轉身跟了上去。
“不知道那姓姜的抽什麼風,今兒突然命人來我春風堂提人,霸道的很。”李玉春簡短的交代了事情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