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鈴音相信了,很開心,早飯吃了三碗粥。
到了打更人衙門,負責日巡的許七安、宋廷風和朱廣孝三人結伴在大街上溜達。
“你這口刀不錯。”宋廷風察覺到許七安挂在後腰的佩刀,樣式變了。
許七安單手按刀,拇指一挑,讓黑金刀出鞘三寸,又迅速回鞘,笑容得意:
“司天監送的。”
他沒說是監正送的,說了也沒人信,萬一信了,傳揚出去,還會惹來觊觎者的目光。
“法器”宋廷風和朱廣孝眼睛一亮。
許七安搖頭,不是法器,沒有銘刻陣法,唯一的特點就是硬。
這點倒是與許七安很吻合。
内城街道寬廣,四通八達,許七安買了許多小食,分給兩位同僚,邊吃邊走。
日巡有日巡的好處,除了打更人之外,還有巡城的禦刀衛、府衙的捕快等。
這讓打更人的工作壓力減弱許多,可以有時間摸魚,走累了,進茶館喝茶聽書,也可以勾欄聽曲。
走着走着,許七安腳下踩到了硬疙瘩,他目視前方,幾乎沒有停頓,彎腰撿起。
動作過于自然流暢,表情過于平靜,以緻于宋廷風和朱廣孝以為他隻是做了“摸褲管”、“拍靴子”之類平平無奇的動作。
沒有發現這位新同僚剛才見了三錢銀子。
許七安捏着銀子,提議道:“勾欄聽曲,如何”
宋廷風和朱廣孝遲疑了一下:“好。”
三人輕車熟路的進了勾欄,來到二樓的雅間,桌子擺在欄杆邊,客人可以一邊喝茶吃酒,一邊俯瞰大堂舞台的節目。
舞台上正進行着一場雜劇。
“後天是陛下祭祖的日子,你們應該有過幾次經驗了吧。”許七安打開話題,順帶向兩位同僚求取經驗。
“我們隻要守着桑泊邊緣就行了,祭祖大典在桑泊舉行,這個你知道吧。”宋廷風嚼着花生米,啜了一口小酒。
許七安點點頭,桑泊是皇城外的小湖,恰好在京城五衛軍營的拱衛之中。
打更人的任務很簡單,就是維護秩序,保護皇室宗親的安全。
祭祀流程有太常寺和禮部負責,外圍的巡邏有禦刀衛、金吾衛等皇城禁軍。
看完一場雜劇,宋廷風嫌無聊,喊來老鸨,俄頃,打扮花枝招展的一群姑娘就進來了。
笑吟吟的站成一排,朝三位貴客抛媚眼。
許七安三人身上的打更人制服,還是非常唬人的。
許七安因為昨天休沐,金庫已經被浮香竊空,三天内不想碰女人,練氣境的武者不需要禁欲,但也要節制,不能放縱。
“你們聽我說”他招了招手,在兩位同僚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宋廷風和朱廣孝難以置信的盯着他,仿佛在說:你是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