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書碎片也被搜走了,不然我可以嘗試讓一号救我,他她的咖位不知道夠不夠”
想着想着,他就睡着了,醒來時牢房寂寂無聲,小窗外是沉沉的黑夜。
睡眠彌補了他施展天地一刀斬虧空的體力,代價是饑腸辘辘。
借着通道内昏黃的油燈,許七安看見栅欄邊擺着一碗白米飯,兩隻肥頭大耳的老鼠,正吃的津津有味。
“艹,狗日的舒克貝塔,搶老子的飯。”
許七安怒罵一聲。
飯也沒得吃了,隻好盤膝打坐,吐納氣機。
不知過了多久,天亮了。
腳步聲從陰暗的通道傳來,兩名獄卒走了過來,打開牢房的門。
許七安睜開眼。
“出來。”獄卒喝道。
戴着手铐腳鐐的許七安,被獄卒帶到了刑訊室。
一束束陽光從牆壁的氣孔裡穿透進來,驅散了刑訊室的黑暗,但驅散不走這裡的陰寒。
刑訊室的審訊桌邊,坐着兩個年輕人。一人丹鳳眼,柳葉眉,五官精緻。另一人唇紅齒白,俊美無俦。
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南宮倩柔譏笑道:“油頭粉面。”
他很不喜歡這個讀書人的态度,打從進了衙門,來到這裡,始終是昂着頭,挺着胸,看人不是用眼睛,是用鼻子。
這種傲氣沒來由的讓人讨厭,與雲鹿書院其他讀書人一個德行,與司天監的白衣同樣一個德行。
許新年斜了他一眼,淡淡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你說誰是女子”南宮倩柔笑了,眼裡閃爍着危險的光芒。
“是在下唐突了。”許新年拱手作揖:“敢問姑娘芳名”
“”南宮倩柔想殺人了。
毒舌技能點滿的許新年冷笑一下,重新昂起頭。
在門口看到這一幕,聽見兩人對話的許七安,給自己的小老弟捏了把冷汗。
心說辭舊啊,這位大美人是高品武夫,你一個八品的小書生,要懂得能屈能伸。
南宮倩柔側頭,瞪了眼許七安,起身道:“一炷香時間。”
說完便走了。
許新年盯着堂哥,沉默着不說話。
“辭舊怎麼來了,你不是在書院讀書嗎。”許七安道。
“昨晚你的一位同僚到府上傳信,告訴了你的遭遇。父親昨晚連夜出了京城,趕到雲鹿書院通知我。”許新年吐出一口濁氣:
“我昨夜就回府了,等到天亮,内城城門開啟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