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銀鑼官複原職”
吏員和打更人們紛紛出來觀望,朝着李玉春指指點點。
春哥面紅耳赤,低頭疾走。
不遠處,三個小老弟面面相觑,許七安提議道:“頭兒官複原職,可喜可賀,我們還是不要去打擾了。”
丢不起這個人宋廷風和朱廣孝點頭,三人達成一緻。
春哥這是被魏淵給整了啊,昨兒你當衆打他臉,今兒他敲鑼打鼓的打你臉許七安心裡決定,以後輕易不能得罪魏淵了。
痛失良雞的人,氣量通常都不大。
許七安渾身臭烘烘,又急着回家報喜,沒有在衙門停留,騎上他心愛的小母馬,風風火火的往家趕去。
半個多小時後,回到許府。
門房老張差點喜極而泣,許七安把馬缰丢給他,進了院子,打算先向家人報喜。
這個點兒,家裡已經吃過早膳,二叔當值去了,留許新年一人在家,在後廳陪着母親說話。
瞅見許七安回來,嬸嬸美眸亮了一下,旋即按捺住了喜悅,給了侄兒一個習慣性的嫌棄表情。
許新年驚喜道:“長公主這麼快就出手了”
許七安怔了怔,忽然理清了思路,難怪元景帝會知道他這号小人物,這并不合理。
是長公主在元景帝面前舉薦自己嗯,也不排除是魏淵抓住機會,為他制造了将功贖過的機會。
“不要樂觀的太早,出事了”許七安看了眼嬸嬸,頓住:“我們回頭再聊哎,這兩天讓嬸嬸擔心壞了,慚愧慚愧。聽辭舊說,嬸嬸為了我,徹夜未眠。”
嬸嬸一聽,炸鍋了,狠狠剮一眼口無遮攔的兒子,雪白尖俏的下巴一揚:“哼”
許新年接着說道:“父親昨日去司天監,想請白衣術士們求情,但得知一個不好的消息。”
他遲疑了一下:“監正病了。”
“啥”許七安質疑道:“監正病了”
一品術士,生病了
而且還是以救死扶傷起頭的修行體系的術士。
老探警許七安立刻展開聯想,會不會與桑泊的異變有關。總不可能監正大人把自己關在八卦台,看人間,看着看着,給風吹感冒了吧。
“具體情況不得而知。”許新年道:“我這就去禦刀衛營地找父親,安他的心。”
整天對着堂哥哼哼唧唧的母親都擔憂的一晚沒睡,可想而知父親多麼難受。
“好”許七安道:“我先去看看玲月和鈴音,待會還有事,得回一趟衙門。”
桑泊的事,往後再聊,不急一時。
“對了,那面鏡子被我留在書房了,回頭大哥自己去取吧。你讓我找的那個和尚已經離開,說是有了師弟的線索。”許新年道。
我就說嘛,一号怎麼可能是皇帝,這件事一号根本不知情還是我的魏爸爸和長公主靠譜。
許七安來到來到後院,看見許鈴音垂頭喪氣的坐在屋檐下,小小的一隻。
沒人跟她玩,也沒人有心情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