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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士卒齊齊轉身,朝向許七安,氣氛就像火藥桶,馬上就會爆炸。
這破絕學就是三秒真男人根本不足以支撐我打持久戰,将來還是找機會換一個吧。
強忍着疲倦的許七安掏出金牌,展示給衆人:“奉旨辦案,阻礙者,殺無赦”
他以淩厲的眼神掃過士卒們。
“還不退下”他大吼道。
在金牌和軍官屍體的雙重震懾下,士卒們退後了。
許七安收到入鞘,領着兩位銀鑼和十二位銅鑼闖進了刑部衙門。
一路上,楊峰和闵山兩位銀鑼不斷審視着許七安,像是在重新認識這個人。
闵山皺眉道:“是不是太沖動刑部大門外殺人,還是有官職的人,你不怕事後追究嗎”
初次殺人的許七安,眉心依舊有着戾氣,看了眼絡腮胡:“我還有事後嗎”
闵山一愣。
許七安冷笑着繼續說:“我已經在絕境了,對現在的我來說,進度就是生命,線索就是生命。誰敢擋我辦案,就是要我的命。
“刑部和打更人衙門向來不對付,再有府衙搶功,這些人就是我辦案的絆腳石,我不心狠,往後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人跳出來阻擾我。我不殺他們,他們就間接的殺我。
“我今天砍了一個不長眼的,明天其他不長眼的就會忌憚、害怕。這也是一種變相的減少殺孽。”
許七安說着,看了眼楊峰和闵山兩位銀鑼,皮笑肉不笑:“同在楊金鑼手底下的兩位,尚且質疑我,不信任我的辦事能力,更何況是府衙和刑部”
他話說的很明白,這是在立威。
楊、闵兩位銀鑼則笑道:“許大人,倒是我們小觑你了。”
這聲許大人,才算情真意切。而不是迫于皇命。
刑部衙門很大,許七安途中逮了一名吏員帶路。
吏員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有點害怕這群兇神惡煞的打更人,不敢違背,領着他們去議事廳。
穿過大院,來到刑部的議事廳,這是一間寬敞的大廳,沒有桌子,隻有椅子,整齊的排列。
兩個衙門的人分坐兩邊,泾渭分明。
左邊是以穿绯袍,繡錦雞的二品刑部尚書為首的刑部衆官。
右邊是以穿绯袍,繡雲雁的四品京兆府陳府尹為首的衆官。
中間坐着一個戴高帽,穿蟒袍的太監,面白無須,眯着眼,陰陽怪氣。
這位太監身側侯立兩位宦官。
到了門口,吏員就像小鹌鹑一樣,顫聲道:“諸,諸位大人打更人到了”
議事廳内,十幾位手握大權的官員同時望來。
許七安迎着衆大佬的目光,跨過門檻,抱拳道:“本官許七安,諸位大人有禮了。”
他掃過人群,看見了一位面熟的女子,京兆府的捕頭之一,呂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