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這麼個愣頭青來辦案,這不是把把柄往政敵手裡送嗎
就憑這番話,抓進刑部大牢,就能讓他一輩子出不來。明日刑部聯名參魏淵一本,看他怎麼解釋。
“呵呵”穿蟒袍的大太監笑了起來,“果然是年輕氣盛,鋒芒畢露啊。”
他環顧衆人:“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銅鑼,他是長公主舉薦,陛下親自點名的打更人衙門主辦官。
“對了,之前他因為斬傷上級,被魏公判了七日後腰斬的處刑。陛下仁慈,準許他戴罪立功。”
陛下欽點的主辦官,難怪敢這麼狂斬傷上級,七日後腰斬,難怪殺意這麼重
刑部衆官員忽然不出聲了。
這是個窮途末路的狂徒,破案是他唯一的生機,這樣的人最容易走極端。若是逼急了他,恐怕很願意拉幾個陪葬的。
這一點,從他毫不猶豫的斬殺軍官就能看出。
見刑部的官員們紛紛趨利避害,大太監壓了壓手,道:“都坐下吧,桑泊案牽扯甚大,陛下重視程度比稅銀案更高,特命我為總督,督促你們辦案。
“打更人來的正好,省的我回頭再去找你們談話。”
這太監明顯更偏向我準确的說是打更人,是魏淵的關系
許七安抱拳,返回座位。
宋廷風很會配合,跑上前拔出金牌,雙手奉上:“大人,您的金牌。”
許七安示威般的看了衆人一眼,伸手接過:“嗯”
他第二階段的立威效果很好。
把自己塑造成窮途末路的莽夫形象,能夠解決接下來的很多問題,刑部和府衙的人再想争功,就得先掂量一下。自己要面對的家夥,是個一言不合就拔刀殺人的神經病。
至于後續會引來什麼麻煩,許七安不管,一來是相信魏淵會替他遮風擋雨。二來辦不成案子,他也不用管什麼後續了,要麼死,要麼永遠離開京城。
劉公公喝了口茶,道:“三個衙門内部都有人失蹤,這些失蹤的人,極有可能是碟子,幫助賊人暗中偷運火藥。諸位對這件事怎麼看”
陳府尹道:“本府已經派人查過九位死者的家人,都還在京城,對于親人的失蹤毫不知情。本府推斷,九人不是逃跑,而是被滅口了。”
劉公公微微颔首。
刑部一位官員說:“三個衙門裡,必然還隐藏着碟子,更隐蔽的碟子,是他們殺人滅口,清算了知情者。”
劉公公皺眉沉吟。
許七安默不作聲的旁聽,既然留下來參加了會議,那麼被扣押的人的用途就不大了。
因為隻要聽刑部和府衙官員們的談話,就能知道想知道的信息。
“恐怕不止是大理寺和禮部,就連工部都有碟子。”呂青沉聲道。
衆人看向在場的唯一女子。
劉公公審視着呂青,點點頭:“繼續說。”
呂青道:“卑職調查過他們的家境、人際交往,以他們的能力,根本不足以從火藥廠偷運出那麼多的火藥。所以,工部必定有人暗中協助,且官職不小。”
官職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