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方在衙門口分道揚镳,各自完成任務。
許七安望着褚采薇在馬背上颠簸的背影,忽然覺得有朝一日,在下面也是件賞心悅目的事。
“頭兒,你說為什麼陛下不招來司天監的術士,挨個兒的質問朝堂諸公”
“你剛還讓采薇姑娘去查屏蔽望氣術的法器。”李玉春看了眼原本是自己下屬現在自己成了他下屬的下屬。
頓了頓,含蓄補充:“術士也是人。”
是人就有可能被收買,普通小案子無所謂,涉及到衮衮諸公,肯定不能光靠術士一張嘴,元景帝既多疑又有旺盛的權欲許七安微微颔首。
旁邊的宋廷風找到了插嘴的機會,道:“甯宴,你和司天監的采薇姑娘很熟對吧。”
許七安點頭。
宋廷風措辭道:“我有一個朋友,最近身子有些虛我想幫他求一些補腎壯陽的藥。”
無中生友許七安也不戳破,含笑道:“告訴你朋友,俄羅斯轉盤少玩點。”
李玉春皺眉,滿臉不解:“俄什麼盤”
許七安、朱廣孝、宋廷風相視一笑。
雲鹿書院,院長趙守結束了長達兩個多小時的課堂,告誡衆學子發奮刻苦之後,輕輕一揮袖:“從來處來,回來處去。”
身形突兀消失。
衆學子早已司空見慣,不稀奇了,讨論起京城最近發生的大事。
“桑泊怎麼被炸了,我大奉開國皇帝的證道之地,竟被宵小之徒毀壞。果然,都是一群廢物,若是我雲鹿書院坐鎮京城,根本不會發生這種事。”
“是可忍孰不可忍。”
學子們義憤填膺,習慣性的怼天怼地,藐視一切非讀書人。
許新年收拾好書本打算離開,身後一位學子喊道:“辭舊,回頭踏青遊山去。”
寒冬臘月的踏青,喝西北風嗎許新年搖搖頭,回頭告誡道:“黑發不知勤學早,白首方悔讀書遲。”
說罷,正要離開,就聽身後一位陰陽怪氣的說道:“許辭舊而今是修身境,早就與我們不同了,恐怕是不屑與我等為伍了。”
許新年回頭看去,說話的是朱退之,當日送紫陽居士去青州時,本該是此人得到紫陽大儒的玉佩。
奈何被自己橫插一杠。
另外,此人與自己關系不佳,前些年互相口吐芬芳。
許二郎冷笑道:“青天白日,莫要冤枉人,我何時與你為伍過”
朱退之勃然大怒:“許新年,别以為成了無人。你不過提前了一步而已。”
對于許新年提升衆人踏入修身境,書院學子既然羨慕又嫉妒。
許二郎淡淡道:“我不費吹灰之力踏入修身境,我驕傲了嗎我前些日子拜訪了長公主,得她賞識我驕傲了嗎。我待會兒要去請教老師,鞏固修為,聆聽七品境的神異我驕傲了嗎。”
他審視着朱退之的臉,忽然嗤笑一聲。
“你笑什麼。”朱退之怒目相視。
許辭舊輕蔑道:“有些人的臉,醜的就像一樁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