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怎麼會擁有刻錄法術的書籍。
金蓮道長直接排除了堂弟贈送這個選項,首先,普通的學子不可能得到大儒如此厚待。
其次,對于學子來說這種至寶怎麼可能輕易贈人。恐怕連使用都不舍得。
雲鹿書院的讀書人向來看不起武夫,為何會贈送他這等寶物。金蓮道長思考着這個問題的同時,看見許七安從地書碎片裡拽出一件鬥篷,罩住了自己。
你為何如此熟練黑貓搖了搖頭。
“行動之前,想起了兩件瑣事,想請教一下道長。”臉龐籠罩在鬥篷裡的許七安,忽然開口。
“說”黑貓震蕩空氣,口吐人言。
“靈龍是否隻親近皇室成員”
“理論上是這樣。”
“理論”
“靈龍喜食紫氣,而不是喜歡皇室成員。”黑貓解釋道。
許七安沉吟着點頭:“還有一事,今日我去皇城查案,聽說靈龍莫名發狂,衆侍衛合力都制不住它,險些傷了臨安公主。”
黑貓許久沒有說話。
“道長”
黑貓警惕的四下張望,傳出金蓮道長凝重的聲音:“桑泊底下的封印物,進城了”
“何以見得”
“靈龍天生掌握望氣術,且非一般的練氣術能比拟,它能感應到一般人感應不到的東西。”
難怪褚采薇的望氣術看不到異常,她學藝不精啊這就是靈龍為什麼要跪舔我的原因它能看到我身上古怪的運氣這麼說,監正也能看到
許七安為這個猜測而感到心驚。
桑泊的封印物進城了靈龍感覺到了威脅,所以狂性大發,一心逃離皇城明天想個辦法把這件事透露給魏淵。
結束掉談話,許七安貼着一座座院牆,摸到了平遠伯府的後院牆外,縱身翻越圍牆。
落地後謹慎的左顧右盼,确認剛才的衣袂破空聲沒有驚擾到府中的高手。
平遠伯府面積廣闊,按照居住習慣,主人一般住在東邊最大的院子裡。
許七安接着一葉障目的法術,躲過了幾批巡守的府中侍衛,來到了東邊最大的院子。
剛踏入院子,耳廓一動,他聽到了一聲聲高亢的,不加掩飾的呻吟。以及男人沉重的喘息。
來的可真不是時候,許七安嘴上罵着,不由的加快了腳步。
他摸到窗戶底下,指頭凝聚氣機,捅破柔韌性很高的窗紙,透過小小的孔洞看進去。
這個孔洞正好對着主卧,床上的兩人運動直觀的落入許七安眼裡,但因為有薄薄的床幔遮擋,他隻看到錦被起起伏伏,聽見女人浪蕩的叫聲。
“噗”
這時,頭頂傳來輕微的響聲,那是貓的利爪刺破窗紙的聲音。
許七安擡了擡頭,看見黑貓後腿站在自己頭頂,兩隻前爪抵在窗戶,臉貼着孔洞,看的聚精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