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第6頁)

  譽王看了他一眼,神色平靜的搖搖頭:“本王早就半隐退了,應該不是攻讦污蔑,說說,怎麼回事”

  話雖這麼說,他眼神裡有着不以為然,以及輕視。顯然是不相信許七安說的話。

  “一年多前,青龍寺有個叫恒慧的和尚,與一位女香客有了私情,兩人私定終身,帶着青龍寺的一件法器能掩蓋氣息的法器逃走。

  “因為那位女子的身份非同一般,若不攜帶掩蓋氣息的法器,根本逃不出京城地界。”

  低頭喝茶的譽王猛的擡起頭來,盯着許七安,死死的盯着。

  許七安道:“那名僧人叫恒慧,譽王未必知道他的名字,但想來是識得女子的,她就是您的嫡女平陽郡主。”

  砰

  譽王硬生生捏碎了青花茶杯,神色激動中夾雜着猙獰,怒道:“一派胡言,一派胡言,平陽自幼知書達理,怎麼可能會和野和尚私奔來人,來人,把這賊人給我拖下去砍了”

  廳外的侍衛一下子湧了進來,将許七安團團圍住,他絲毫不慌,看着張牙舞爪老父親,隻是覺得有些感慨,這樣的消息,任哪個父親聽了都會心态崩潰。

  而對譽王來說,這隻是開胃菜。

  侍衛湧進來後,前一刻還暴跳如雷的譽王,忽然洩氣了,擺擺手,讓侍衛退了出去。

  “是,我并不驚訝,平陽失蹤前,我曾經給我安排一門婚事,但她竭力反對,還曾說自己有了喜歡的人。”譽王苦笑一聲:

  “何其荒謬,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是她一個女子可以自己做主她怎麼知道别人不是在欺騙她,對她另有所圖。”

  雖然我不認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一套,但對于這個時代來說,自由戀愛确實無比緻命,畢竟沒辦法像我那個時代一樣,分分合合成為一個理所應當的常識。

  許七安點點頭。

  “我聽了這番話,勃然大怒,打了她一巴掌,沒多久,她就失蹤了。定是被那個野男人拐跑了我是這麼想的。

  “最開始,我恨的咬牙切齒,恨她不知廉恥,恨她給宗室丢盡臉面。可時間過的越久,我越想她,我隻想她回來,回到我的身邊,叫我一聲父王,其他的我統統不在乎了。”

  也許,你再也見不到她了。

  從那晚恒慧和平遠伯嫡子的對話中,不難聽說恒慧是死過一次的人,恒慧尚且如此,與他私奔的平陽郡主呢

  那位女子面臨的結局無非三種:一,死了。二,被人霸占。

  第三種是前兩者的結合。

  “我來這裡,并不是要揭譽王的傷疤,也不是為了告之你與平陽郡主私奔的男人是誰。”許七安道。

  譽王現實一愣,接着激動了起來,他三步并作兩步撲到許七安面前,一手扣住他的手腕,一手拽住領口,“你有她消息她在哪,她在哪”

  許七安皺了皺眉。

  “本王失态了。”譽王松開雙手,後退一步,他挺直腰杆,忽然躬身作揖,沉聲道:

  “許大人若是能幫本王找到她,本王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将來必定回報。”

  “我來此,正是為了這件事平遠伯府滅門案,王爺聽說了嗎。”

  “還不曾。”譽王有些驚訝。

  “王爺與平遠伯關系如何”許七安問道。

  “他亦是勳貴中的一份子,以前倒是常有往來。不過,平遠伯野心勃勃,不甘心手官眉來眼去,被其他勳貴所厭棄。”譽王道。

  許七安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聽說王爺差點進内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