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
“你可認識恒遠”
“不認識。”
“你可認識平陽”
“不認識”張易說完,忽然反應過來:“平陽郡主嗎自然是認識的。”
完全是在敷衍許七安颔首微笑,“我問完了,多寫張尚書和張公子配合。”
離開尚書府,許七安扭頭道:“剛才的問話過程中,哪些話是真,哪些話是假”
鵝蛋臉的褚采薇翻了個白眼,“沒一句真話。”
許七安一愣:“你說的誰。”
褚采薇撇撇嘴,“父子倆都是哦,最後一句話是真的,那個腎虧的家夥說認識平陽郡主那句。”
張奉睜眼說瞎話我可以理解但為什麼張易也在說謊那就隻有一種可能,張易參與了恒慧和平陽郡主的私奔。
試想,如果張易是不知情者,那麼張奉沒理由把這種機密事透露給兒子,有些時候不知情才是最好的保護,而且以張奉時間管理大師的形象,明顯不怎麼靠譜,我要是張尚書絕對不會和不靠譜的人提及可能滅門的案子,即使他是我兒子。
有意思的是,當晚恒慧殺死平遠伯嫡子是,說的是:我來複仇。
“這案子越來越撲朔迷離,也越來也有意思了,我感覺已經快逼近真相嗯,恒慧和平陽郡主私奔案的真相。弄清楚了他倆的事,桑泊案才能繼續查下去。”許七安一下子振奮起來。
忙碌了一天,散值時,許七安告别了褚采薇和呂青,等兩人走後,宋廷風和朱廣孝默契的從偏廳走出來,三人默契的上馬,默契的進了教坊司。
多日來高強度的查案奔波,許七安覺得需要放松放松,緩解一下精神壓力。
反正都是睡覺,睡家裡和睡浮香床上,區别不大。另外,浮香多次派人傳信,說很想念他,想請他去影梅小閣喝茶。
既然這樣,許七安想着,那就約一下吧。
這時候天還沒黑,衙門正是散值的高峰期,教坊司客人反而不多,胡同裡沒幾個人影。
“我打算去睡清倌人。”宋廷風說。
“睡清倌人不劃算,哄擡的有些高。”許七安誠懇的建議。
大奉的清倌人,并不是真的賣藝不賣身,清倌人更像是一種炒作。教坊司裡不隻有成年女性,還有很多女童,這些女童會被傳授歌舞技藝以及服侍男人的技術。
慢慢培養長大,姿色和技藝一般的,充當低級的舞姬歌姬。姿色好技術好的,就是清倌人。
等清倌人名氣積累到一定程度,便有了振奮男人心的海鮮拍賣會。
“這并不劃算。”許七安勸說。
“我都說了,我這種男人不适合娶妻生子,銀子存着也沒什麼意義。”宋廷風很坦然。
許七安懷疑這貨有恐婚症。
“我是要娶媳婦的。”朱廣孝言簡意赅的說。
不過浮香院子裡的打茶圍價格過高,而花魁是許七安的相好,他留在梅影小閣,隻能睡侍女。
廣孝同學現在是有錢人了,想誰更漂亮的女子。
三人分道揚镳,許七安進了教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