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10頁)

  “最開始是甜的,甜的叫人心肝都化了,吃着吃着,會發現最後是一口的渣。”浮香撇嘴。

  脫下了端莊溫婉的架子,她的眉眼神态,更加鮮活,更加生動。

  丫鬟笑了笑,心說,即使是渣,甜的時候也是真的甜,您每晚陪他的時候,聲那叫一個酣暢淋漓。

  浮香本來好好的,被丫鬟打開了話匣子,心裡難以平靜下來,抿了抿唇:

  “你覺得許郎怎麼樣”

  丫鬟嘿嘿笑道:“特别厲害,每晚都把娘子折騰的渾身疲憊,走路都打顫。”

  浮香臉蛋一紅,輕輕踢了丫鬟一腳,風情無限的嬌嗔瞪眼,道:“你不覺得他和其他男人不同嗎。”

  丫鬟做回憶狀,贊同道:“是比其他男人要溫和,沒有看不起咱們的那種倨傲态度,不過盯着娘子胸脯看的時候,卻也不比外面那些男人幹淨到哪兒。”

  “男人都好色嘛,”浮香到不在意這些,捏了顆葡萄塞進小嘴:

  “最近教坊司流傳半句七言,驚豔程度不差“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據說是宮裡傳出來的。”

  丫鬟點點頭:“我聽來打茶圍的客人說,是皇子公主們行酒令時所作,就是不知道是哪位皇子,竟有如此詩才。”

  這時,身段高挑的侍女跑了近來,略有些嬌喘,眼神有些急,說道:“娘子,許公子剛才來了教坊司”

  說到這裡,她停頓幾秒,平複氣息。

  浮香“嗯”了一聲,不甚在意,“酒菜招待,讓他在外頭等着吧。”

  這男人,快一旬沒見到了,花前月下時就喊她小甜甜,興緻過了,便将她冷落。

  索性就一個男人而已,犯不着為他牽腸挂肚。

  侍女連連搖頭,“許公子被明硯娘子的人給半途搶走了,現在已經去了人家的院子。”

  “什麼”

  浮香“噌”的站起來,蕩起胸前層層波濤,她柳眉倒豎,咬牙切齒道:“更衣,去青池院。”

  布置雅緻的錦廳,許七安面帶微笑的欣賞着舞花魁的姿容。

  她穿着鵝黃色的紗裙,打扮既不算保守,也不豔麗俗氣,有着清亮的眸子,尖尖的下颌,常年練舞的緣故,讓她有着一股與教坊司其他女子沒有的抖擻精神。

  此外,她的身段不算火辣,但比例極好,想來微微鼓起的胸脯雖然份量不大,但絕對亭亭玉立。

  “奴家注意許公子有段時間啦,可惜許公子逢着來教坊司,便直奔影梅小閣。”明硯聲音溫柔,似幽怨似玩笑,嘴角含笑:

  “今兒個,可算讓我逮住機會了。”

  許七安笑着說“害怕唐突佳人嘛”,心裡則在計算,這位花魁與浮香是一個級别,當初的浮香身價是三十兩銀子一夜,這位應該也差不多,還沒算打茶圍的銀子。

  我今兒個沒帶那麼多銀子,黃金倒是不少,隻是它無法當做流通貨币。

  兩人聊了幾句,一名侍女急匆匆的跑進來,低着頭,“娘子,浮香來啦,我,我們攔不住。”

  明硯眉梢一挑,笑吟吟道:“看來浮香對公子情深義重,視為禁脔了。”

  許七安同樣挑眉,這句話乍一看是在恭維,細品的話,其實在挑撥離間。

  被一個風塵女子視為禁脔,在這個時代的男人眼裡,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