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年都過來了,慢慢也就習慣了。混亂地區有混亂地區的活法。
剛入夜,山風就猛刮不止,俄頃,電閃雷鳴,下起了瓢潑大雨。
箭樓上,負責站崗了山匪忍受着斜刮進來的冰冷雨點,有些羨慕的望向寨子方向。
今日寨子裡又幹了一票大的,劫回來一支商隊,綢緞、茶葉、瓷器貴重物品不少。
這全賴山寨裡新來的那位六當家,武藝超群,且精通合擊之術,練兵很有一手。
據說是軍伍出身,以前在大奉京城裡做事,後來因為看不慣朝廷昏庸腐敗,索性落草為寇。
這會兒,寨子裡開着慶功宴呢。
炭火熊熊的室内,六位當家和一些小頭目正在大吃大喝,說着粗鄙的葷話,高舉大碗。
衣衫的女人們在旁伺候着,強顔歡笑。她們都是被擄來的女子,有的是普通的民女,有的甚至是富戶的千金。
姿色不錯的被挑出來,專門伺候幾位當家和小頭目們,姿色一般的,則給寨子裡的其他兄弟分享。
周赤雄坐在案前,習慣性的挺直腰背,氣度與好色的山匪們格格不入。他身邊有個清秀的女子伺候着,但周赤雄都懶得看對方一樣。
這樣的庸脂俗粉,簡直連碰一下的興趣都沒有。
周赤雄是拖家帶口來雲州的,妻子和兒子沒有在山寨,而是被安排在了雲州最大的白帝城。
那裡是雲州為數不多的樂土,不用擔心匪患、賊寇。
大當家是個滿臉絡腮胡,看似粗犷,實則心細如發的煉神境巅峰。
“周賢弟,是不是這裡的女人不合你胃口”
不等周赤雄回應,大當家好爽的笑道:“我聽說這次商隊裡有一位貌美如花的美嬌娘,還被關在柴房裡”
“是的,大當家,那娘們賊漂亮。”
“大當家,寨子裡的女人與她相比,簡直就是就是,泥巴和白糖的區别。”
腦海裡浮現那位女子傾國傾城的容顔,周赤雄心裡亦是火熱起來。人是他劫的,長什麼樣他最清楚,若非初來乍到,那女子現在已經被他收入房中。
大當家沉吟一下,好爽笑着:“來人,把那女子提上來,今晚任由六當家處置,人是他劫的,理當由他先開葷。”
其餘當家沒有意見,誰先開葷無所謂,反正早晚都能品嘗。
過了片刻,一位女子被帶了上來,穿着潔白層疊的長裙,肌膚勝雪,眼睛大而明亮,五官挑不出瑕疵。
她有些害怕,宛如林間小鹿那般怯生生的。
周圍一下子安靜了,衆人癡迷于她的美色,呆愣愣的看着。
“咕噜咕噜”喉結滾動的聲音傳來。
女子似乎已經知道自己的命運,咬着唇,怯生生道:“奴,奴家服侍哪位爺”
周赤雄咽了咽口水,隻覺對方秀色可餐,大步走過來,将她拽到案邊。
周赤雄把美貌女子擁入懷中,如饑似渴的摸着、啃着,看的周圍的山匪一陣嫉妒,恨不得取而代之。
“你是不是周赤雄。”女子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她知道我的名字周赤雄心裡大凜,欲念登時煙消雲散,與此同時,他發現身懷裡的美人,臉色漸漸蒼白了下去,失去了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