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許七安滿口答應。
兩人并肩往外走,幾步後,褚采薇忽然頓住,“咦”了一聲,她回頭看去,瞳孔滌蕩起清光。
望氣術的視野裡,井中又升起了淡淡黑氣。
“怎麼了”許七安見她神色有異常,問道。
“沒,沒有淨化徹底不對,黑氣又冒出來了,井底有古怪。”褚采薇跑了回來,趴在井口盯着了片刻,不信邪,再次擺了純陽風水陣驅除黑氣。
但結果如剛剛一樣,黑氣又冒了出來。
“怎麼辦”許七安沒想到事情竟然比預料中的還要麻煩。
“最簡單有效的辦法就是請青龍寺的和尚來做法,消弭黑氣”褚采薇還沒說完,就看見許七安跑到了井口。
他神色嚴肅,邊掐動手訣,邊念念有詞:
“大膽妖孽,裝神弄鬼,大威天龍,世尊地藏大羅法咒,般若諸佛般若巴麻哄飛龍在天去”
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連風兒都不喧嚣。
褚采薇愣愣的看着他:“你在幹嘛”
“這是我家鄉的驅邪捉妖神咒,我就是試一試。”許七安聳聳肩:“顯然,我家鄉的捉妖法咒并不靠譜。”
褚采薇道:“我剛才話沒說完呢,剛才那牙子不是說了麼,前幾個富戶有請和尚做法,但安穩一段時間後,便恢複原狀了。
“這與我剛才的情況吻合。”
“那怎麼辦”許七安道。
“我心裡有點猜測了,等晚上我們再來。”褚采薇信心滿滿的模樣:“不過,你得加餐。”
加餐沒問題,但我總感覺你不靠譜,别忘記自己是個學渣啊采薇妹子許七安笑着說:
“有采薇姑娘出手,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加餐便加餐。”
兩人遂離開此地,跟着老經紀東奔西跑,去看别的宅子。
對許七安來說,選擇有很多,并不急着做決定。
溫暖的陽光照射在瞭望台,魏淵穿着青衣,沐浴在陽光中。
他的臉盤泛着暖玉般的光澤,鬓角微霜的銀發折射着陽光,比白銀還耀眼。
“平陽郡主案整垮了梁黨,稅銀案和桑泊案讓王黨損失慘重,現在朝堂上保存較為完整的是燕黨和齊黨。”魏淵抽出袖子裡的密信,笑了笑:
“而這封密信,可以折了齊黨的一隻翅膀。”
南宮倩柔笑容陰冷:“義父,趁着京察,早些解決掉這些礙眼的絆腳石。您好大展拳腳。”
“不急”魏淵正要往下說,樓梯傳來腳步聲,一名吏員上來,道:
“魏公,陛下傳喚。”
南宮倩柔架着馬車,緩緩停泊在宮城之外,魏淵從車廂裡下來,帶着這位俊美勝過女子的義子,往禦書房行去。
元景帝極少上朝,但偶爾會在禦書房開一個小朝會,平日裡隻是偶爾,但京察期間,小朝會就變的比較頻繁。
畢竟他不是真的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修長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