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伺候過許多大人,甚至被逼着和一個陰柔少年一起伺候。她心裡充滿了痛苦和怨恨,但害怕死亡,隻能忍辱負重。
就這樣過了幾年,她被一位客人看中了,成為了那個客人專屬的情人,處境變好了。
那個客人叫塔姆拉哈,是個中等身材,粗壯,大餅臉單眼皮的男人。
她的死因是某次偶然間,聽見了拉姆拉哈和一位大人物的談話。
談話中涉及到“雲州”、“火炮”、“器械”等字眼。
大宅的後院有一口化生井,井裡葬着許多自盡的,或是被客人折騰死的女子、少年、男童。女子被殺後,也丢入了那口井中。
她死後化作了厲鬼,卻被困在井中,因緣巧合之下,順着井底的暗流來到了這裡。
并借着暗流中溢出的怨氣滋養,留存到了現在,魂魄沒有湮滅。
在這一段段的記憶碎片中,許七安見了許多熟悉的面孔,尤其是女子死亡前夕,那場談話,他通過女子的視覺,看見了與塔姆拉哈交談的大人物。
齊黨工部尚書
“呼”許七安睜開眼,一吐胸腔中的郁氣。
這共情真不是人幹的事兒,他在第一視覺裡,男上加男了n次,深刻體會到了被騎在胯下的恥辱。
同時也被女鬼的怨恨、痛苦、絕望等情緒影響。
幸好他每天都堅持觀想,磨砺元神,意志力大有長進,換成普通人,估計得抑郁症或者精神分裂。
“似乎有意外收獲”褚采薇看着他,共情期間,她看着許七安臉色反複扭曲,時而猙獰,時而痛苦,時而悲憤。
這些當然不是屬于他的情緒,而是來源于那位女子。可到底是什麼樣的經曆,讓一個女人擁有如此多的負面情緒。
褚采薇指尖點在許七安眉心,拉扯出女鬼,重新封印在風水盤中。
那個塔姆拉哈看起來不是中原人士西域人種的特點是高鼻梁,眼眶深邃,南疆蠻夷的特點是藍眼睛,北方人皮膚黝黑,且擁有遠古異獸血脈,外形有些非人類塔姆拉哈更像是巫神教統治地區的人種特征。
但是巫神教怎麼會和雲州扯上關系雲州在大奉的東南方啊。雖然隻有隻言片語,但似乎工部一直在外巫神教或者雲州輸送先進器械。
“這件事涉及到通敵叛國了,我得即可禀告給魏淵”想到這裡,許七安長話短說,将事情告訴褚采薇。
褚采薇聽完,很是不解,“生前受盡折磨,死後怨氣不散,不一定會成為厲鬼,但如果數量累積起來,就會怨氣沖天,内城如果有這樣的地方,打更人早發現了呀。”
“此事稍後再說哦,對了,你把鏡子還給我。”許七安說。
他現在要立功了,就不怕所謂的“貪贓枉法”罪名,鏡子自然也不用交給褚采薇保管。
開玩笑,裡頭有九百多兩黃金呢。
許七安帶着褚采薇往打更人衙門行去,沿途碰到值守的四位銅鑼,被攔住盤問。
“是我。”許七安亮出腰牌。
“許大人”
盡管是同級,但許七安作為魏淵坐下頭号童子,幾位銅鑼們不敢怠慢。
“您怎麼還在外頭亂逛今日刑部府衙和大理寺派了大堆人馬闖入衙門,帶走了許多同僚。”一位銅鑼說:
“據說名單上還有您呢,隻是您不在衙門,躲過了一劫。是不是家裡回不去”
他的意思很明顯,您不會準備逃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