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完後,他離開了大廳,帶着幾名銅鑼踹開一間間房門,揪出床榻上剛剛宣洩完欲求酣睡的客人。把他們聚集在院子裡。
“不許穿衣服,全都抱頭蹲下。”
酒店查房的流程他老熟悉了,不同的是,以前多少帶着戲谑的态度看待嫖客,問着:有沒有結婚啊。
現在則滿腔怒火和殺意。
相比起青樓,這種類似私人會所的宅子更加隐蔽,可以放心的商議事情。
而且,也好,女字也罷,都可以日子折磨,即使弄死了也有人給處理麻煩。再寫,折騰良家女子,可教坊司的女人可不好這般對待。
突擊行動很快結束,張金鑼采納了許七安的建議,把客人們的衣服扒光,讓他們抱頭蹲在院子裡,忍受着一月初的寒風。
剛開始有人喊“士可殺不可辱”,被張開泰一刀砍死後,衆人就乖了。
打更人在行動中是擁有先斬後奏權力的。
“曹大人是你呦,王大人也在啊唐大人真是短小精悍”一位銀鑼冷笑着和認識的官員說話。
溫暖的内廳裡聚集着二十多名美貌女子,清秀少年,其中還有幾個十一二歲的男孩。
大奉對豢養的行為是堅決打擊的,但喜好的商賈、官員不在少數,很多青樓會養一些,扮做龜gong,等有此愛好的客人上門後,他們就負責陪睡。
“令人作嘔。”一位銀鑼厭惡的語氣。
張開泰正在審訊府邸的主人,是位富家翁打扮的中年人,一個勁兒的磕頭說:“小人有罪,小人該死。”
張開泰沉聲問道:“你幕後之人是誰”
“小人隻是想結交一些朝中權貴,并沒有幕後之人。”
張開泰也不問,隻是叮囑下屬銀鑼看緊了,莫要讓他自殺。等進了打更人的地牢,石頭人的嘴也能撬開。
許七安道:“後院有一口井,專用來丢棄女屍。”
張開泰深深的看了眼中年人。
許七安、褚采薇和張開泰來到後院,找到了那口井,用火把照了照,井水呈深黑色,一股淡淡的腐臭味飄上來。
血肉腐爛後,骨骼是會下沉的恐怕得下井打撈許七安嘴角抽了抽。
突然,褚采薇輕“咦”了一聲,她左顧右盼片刻,躍上屋脊,俯瞰整個後院。
“怎麼了。”許七安站在井邊,擡頭問道。
“院子裡有一座封禁陣法,井中的怨氣被封住了。”褚采薇說。
封禁陣法所以這麼多年來打更人都沒有發現異常許七安恍然點頭,臉色忽然古怪起來:
“陣法不是你們術士的活兒嗎。”
同時,他心裡升起另一個疑惑,既然有能力擺下陣法,封禁怨氣,那為什麼不直接磨滅怨氣呢。
要知道,七品的褚采薇都可以做到這一點,在後院擺一個至剛至陽的風水,便可以消弭後患。
“那,那總有些散修的術士呗。”褚采薇撇嘴:“稅銀案背後不是有煉金術師在搞鬼嘛。”
我竟無言以對許七安把目光重新投向井口時,看見張開泰盯着井壁沉思,順着他的目光看去,這才發現井壁裡刻着繁複古怪的咒文。
“這是巫神教的手段,應該是某種咒文。具體的作用就不得而知了,讓人拓印下來,回頭去案牍庫查。”張開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