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3頁)

  兩名獄卒挨個兒的打開牢門,用棍子敲打着栅欄,喊着:“各位大人,你們可以出獄了。”

  喊話的時候,獄卒們為自己堅守規矩而感到慶幸。各行有各行的規矩,獄卒的準則就是不招惹武者,除非對方是被廢掉修為的死刑犯。

  這些沒有犯什麼大罪的高品武夫,說翻身就翻身,眼前就是一個例子。

  衆打更人的第一反應就是陛下的降罪聖旨下達,他們可以出獄,是因為對手的目标已經達到,沒有繼續關押他們的必要。

  可出了地牢,又被告之可以去簽字畫押,領回他們的制服、銅鑼。

  這套流程打更人們是很熟悉的,這意味着無罪釋放,且恢複官身。

  “陛下赦免我們了不太可能吧”有人低聲嘟囔。

  打更人們面面相觑,看着彼此之間的困惑表情,每個人都很迷茫。

  這場牢獄之災,顯而易見是黨争的結果。衆人都是老打更人了,甚至黨争的兇險和毒辣,抓住機會就把對手往死裡整。絕對不會輕易的息事甯人。

  魏公舍棄了某些東西,把我們從刑部換了出來姜律中很快就做出猜測,并看向身側的三位金鑼。

  金鑼們無聲交換眼神,都是差不多的猜測。一時間心裡有些沉重,旋即湧起士為知己者死的感激,暗暗在心裡對魏淵感恩戴德。

  領取回制服、兵器和腰牌等物,打更人們沉默的離開刑部,往衙門返回的路上,衆人終于有了“劫後餘生”的喜悅。

  從一開始的沉默,變成了興奮的交談,有個家夥還四處拾掇同僚,說去教坊司風流快活。

  金鑼們多打量了他幾眼,是個眯着眼走路的家夥,看起來就屬于油滑奸詐類型。

  “宋廷風,這才剛從牢裡出來,你就迫不及待去犯錯。”身邊的銅鑼不滿道。

  “你們懂什麼,我頭兒這般廉潔的銀鑼都進去了,你貪不貪,根本不重要。隻取決于上頭的大人們想不想搞你。”那個眯眯眼的銅鑼振振有詞。

  倒是頗有悟性金鑼們心說。

  “那許甯宴要是去的話,我們就去。”有銅鑼說。

  姜律中眼睛一亮,笑着對身邊的金鑼說:“許甯宴是教坊司的寵兒,花魁們争搶追捧的對象,前陣子我和楊硯帶着這群小家夥們去教坊司喝酒,好家夥除了浮香之外,當時在場還有四位花魁。”

  在三位金鑼質詢的目光中,心情放松的姜律中揉了揉眼角淺淺的魚尾紋,笑道:“教坊司花魁名不虛傳啊,讓我仿佛回到了年輕的時候。”

  三位金鑼難掩眼神中的羨慕。

  雖然他們不缺女人,但教坊司的花魁并不在金鑼們可以肆意享用的範疇内,這不是說金鑼的權力不夠大,而是教坊司屬于禮部下轄部門,打更人的權力在這裡不管用。

  金鑼們又不可能和客人打茶圍,直接提出要花魁伺候,百分百會被拒絕。又不好鬧事,因為禮部恨不得他們鬧事才好。

  回到衙門,四位金鑼先去了一趟浩氣樓,聆聽魏淵的教誨,以及表忠心。

  “正好,趁着這次機會,清一清衙門的歪風邪氣,管理好你們自己的下屬。”魏淵道。

  四位金鑼低頭領命。

  魏淵滿意點頭,說道:“這次你們能出來,該感謝的不是我,是另外一個人。”

  另外一個人陛下開恩特赦姜律中等人心裡猜測。

  “是許七安。”魏淵溫和道。

  許七安這個回答讓四位金鑼敢到意外,且難以置信。

  姜律中挺直腰背,語氣恭敬:“魏公,我等入獄期間,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