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贲衛們眼睛“唰”的亮起來,不自覺的挺直腰杆,齊聲道:“謝大人。”
我總是心太軟,心太軟,把所有問題都自己扛許七安點點頭:“我姓許。”
“謝許大人。”
這時,張巡撫的長随走了進來,朗聲道:“魚湯還有沒有,我家大人還想喝。”
衆人哈哈大笑,船艙裡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京城,黃昏前。
許新年返回了京城,他準備回家取一些換洗的衣衫,以及米面和銀兩。
雲鹿書院求學的學子,每三個月要交一筆束脩,同時,米面自帶,學院包住不包吃。
所以許二郎定期會回家一趟,把沒時間洗的髒衣服帶回家丢給下人,順便帶足三個月的錢糧。
“籲”
他在許府外勒住馬缰,驚訝的發現大門挂了鎖。
這可不是小事兒,府上養着下人,即使主人不在家,閉門謝客,那也是從裡面鎖了門,外頭挂鎖往往意味着府上沒人了。
許二郎心裡一沉,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翻身下馬,來到牆邊,深吸一口氣,朗聲道:“飛檐走壁”
念完,他默默後退了幾步,感覺澎湃的力量充盈了四肢,短跑助力,從三米高的圍牆躍了過去,穩當當的落地。
府上靜悄悄的,一個人兒都沒有。
許新年從外院走到内院,推開一個個房門,妹妹的,父母的,仆人的空無一人。
最關鍵的是,府上的東西都被搬空了,房間裡隻留下空蕩蕩的床鋪,但沒有被子。
我的家呢我那麼大的一個家呢哦,它還在,可我的家人哪裡去了許二郎茫然的站在院子裡,他思考着人生。
“門隻是挂了鎖,沒有貼封條,說明不是大哥又犯了罪家裡的東西被搬空了,但地面沒有落灰,清掃的很幹淨,說明不是被洗劫了”
許二郎憑借着舉人的聰慧,推導出結果:他們搬家了。
為何搬家沒人通知我他們忘記雲鹿書院還有一個二郎了嗎許新年氣的想破口大罵。
糟糕緊接着,他臉色一變,迅速給自己加了層buff,翻出圍牆,騎上馬匹,打算趁城門關閉前離開京城。
這時,遙遠處傳來隐隐約約的鼓聲,這是城門關閉前的鼓聲。
新宅。
許二叔今日要夜值,吃完晚飯就得出門。
嬸嬸看向丈夫,疑惑道:“按理說,二郎差不多也該回來了,他上回錢糧帶的不多。”
當娘的自然關心兒子的,時刻估算着兒子歸家的時間。
“大概也就這幾日吧。”許二叔不甚在意的說。
“大郎有給他寫信吧”嬸嬸問道。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