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5頁)

  “随後,那位首輔晉升立命境。學生想,佛門即使有種種弊端,它總歸是名門正統。佛門不滅,天下皆佛是否過于偏激”

  許七安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佛門和前世佛門有什麼差别,這個世界沒有佛祖,隻有一位佛陀。

  但不管如何,佛門都不至于是邪教吧。

  “此事關乎隐秘,我亦不知。”紫陽居士道。

  你不知道,那你怎麼知道關乎隐秘許七安這口槽強行忍了下來。

  紫陽居士“呵”了一聲:“院長知曉。”

  許七安的第二個問題是,南疆極淵裡為什麼會有儒家聖人的石塑,但他又打消了詢問的念頭。

  身在京城的許七安不應該知道極淵底下有儒家聖人的雕塑,即使“我有一個朋友”這樣的托詞也不行。

  這事兒連打更人衙門都不可能知道。

  回到驿站,許七安洗了個冷水澡,而後回房間盤坐吐納,觀想法相圖。

  青州毗鄰着雲州,從此地出發,快馬加鞭的話,三五天就能到雲州,即使考慮到張巡撫身子骨弱,一個星期左右也能到青州邊界。

  “正好可以利用這段時間,沖擊一下煉神境。不就是十天不睡覺嘛,老子當年還是普通人的時候,就在網吧達成爆肝72小時的成就”

  第二天,布政使楊恭召集石匠,在青州各個衙門前院的戒碑上刻下了警示百官的四句詩。

  上至青州知府,下至普通吏員,每日進出衙門,就能看見這四句詩。

  “這上面寫的是什麼”

  “爾食爾祿,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難欺。”

  “好詩啊,老子沒讀過書,隻能說一句:娘咧,寫的真好。是咱們布政使大人寫的吧,大人真是大清官。”

  “不是布政使大人,是一個叫許七安的人,嗯,邊上還有小字:師楊恭。哦哦,是咱們布政使大人的學生。”

  這首詩是許七安作,那便他所作,但紫陽居士有騷操作,他讓人在許七安的大名左側,刻了三個小字:師楊恭。

  雲鹿書院的三位大儒若是在場,會一邊吐血一邊咆哮:無恥老賊,這也能蹭

  不少為官清廉的官員,因這首詩而拍案叫絕。默默記下了許七安這号人物。

  許七安的大名,在青州官場迅速傳播,随後很多學子、官吏突然發現,原來這位在碑文提詩的人物,便是寫出那幾首号稱大奉文壇兩百年前詩詞之光的大才子。

  而最讓人瞠目結舌的是,他并非讀書人,而是一位打更人。

  但不管是青州官員還是學子,對許七安心服口服,仰慕他的詩才,更仰慕他詩中表露出的意氣。

  而教坊司的姑娘得知這個消息時,激動與興奮填滿了她們的胸腔。一個個恨不得燒香拜佛,祈禱許大才子能臨幸她們,并留下一兩首詩句。

  叫她們倒貼她們都願意。

  青州城外。

  紫陽居士攜青州一衆高官,親自送巡撫隊伍出城。

  “經此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見,老師保重。”許七安以弟子身份行禮。

  紫陽居士微微颔首,有些唏噓,剛認了一個學生,揣懷裡還沒焐熱,就要走了。

  “此番去雲州,好好辦案,要時刻牢記,報效朝廷,為天下百姓。”楊恭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