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香絲毫不搭理她,一手提裙,一手拿信,腳步飛快的回了卧室,關上門後,迫不及待的拆開,邊看邊往床榻走,坐在床沿。
她抿着粉色的唇,逐字逐句的看,因為信不長,所以生怕看的太快,就沒了。
看到許七安沒有去青州的教坊司,浮香心裡莫名的很高興,看到他說想他時,要記得修一修指甲,浮香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呸”
浮香滿臉羞紅的啐了一口,寶貝似的把信抱在胸口,往床榻一趟,閉上眼,豐潤的小嘴勾起愉悅的弧度。
司天監這邊的信收的有些晚,恰好到飯點,為了晉升煉金術師的褚采薇,感覺已經把來年的努力都用完了。
明年開始要當一條鹹魚,過幾年再嘗試晉升下一品,反正不要那麼累了。
圓潤的鵝蛋臉清減了幾分,下巴都變尖了。
她正坐在飯堂裡,與師兄弟們一起吃晚膳,不過吃之前,褚采薇打算先看看許甯宴給她寄的信。
她有點小小的開心。
“禹州有一種美食,叫黃芽菜煟火腿,火腿是南方獨有的美食,北方難覓
“青州美食數不勝數,容我一一道來”
看着看着,褚采薇睜大了眼睛,噸噸噸的咽口水。等這封信看完,司天監的尋常飯菜一下子不香了。
竟覺得難以下咽。
“可惡的許甯宴”褚采薇拍桌而起,氣沖沖的往外走。
“采薇師妹去哪兒”
“我要去青州,還有禹州”
“啊”
“去酒樓啦,我才不要吃司天監的飯菜,差勁”
黃昏之前,許玲月帶着小豆丁從塾堂回府,身後跟着兩名體壯的仆從。
穿着深紅色羅衣,百褶長裙的嬸嬸,正握着剪刀,修剪廳裡的盆栽。
嬸嬸這個一家主母當的很無趣,孩子們剛長大,未曾娶妻,因此還沒有惡媳婦等着她鬥。
再加上許府人丁不旺,不像那些鐘鳴鼎食之家,裡裡外外一群人,嬸嬸管理宅子的擔子也不重。
每天吃茶,澆花,順便帶着府上仆從出門逛街。
要說這内城,就是比外城更繁華更安全,她走在街上都不用怕遇到惡霸。因為内城有打更人巡邏,有京城五衛,有府衙的捕快。
她都一把年紀了,上了街,仍有男人魂不守舍的盯着她看,真讨厭。
許玲月進了廳,看見母親俯身修剪的背影,小腰纖細,寬松的羅裙下是渾圓豐腴的滿月。
她有些羨慕。
“娘,我回來啦”許鈴音脖子上挂着小布包,随着她的狂奔,布包一晃一晃。
晃的她身形不穩,一頭撞到嬸嬸的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