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宋廷風和朱廣孝羞憤的咆哮。
接下來幾天,許七安體會到了友誼小船翻了的後遺症。宋廷風和朱廣孝對他采取冷暴力,不聞不問,當他是透明人。
許七安主動找他們攀談,他們也當做沒聽見,自顧自的做事。
是心态崩了,覺得沒臉和我說話,還是遷怒我肯定是前者啊許七安是這麼想的。
于是吃午飯的時候,許七安主動攀談:“我已經忘記茶樓裡的事情了,不會再笑話你們了。”
“什麼”宋廷風和朱廣孝氣瘋了。
蘇蘇姑娘玩弄我們的感情,你玩弄我們的友情,到底誰才是受害人
“是你倆把控不住,中了那魅的幻術,怪我咯”許七安不忿的看着他們:
“我為什麼要瞞着你們你們還好意思問,我要是當場戳破,你倆還不得跳樓啊。你看,要不是因為那個李妙真過來,這事兒是不是掩的好好的
“你們誰都不難堪,廣孝不知道廷風用他的小老弟撞了一刻鐘柱子,廷風你也不知道廣孝撐着桌子時,腰力這麼好。”
“别,别說了”宋廷風和朱廣孝捂住了臉。
其實,如果當場戳破,老宋和老朱頂多尴尬一陣子,絕不會像現在這樣,羞恥到恨不得滿地打滾,感覺沒臉做人。
每每想起自己在許甯宴面前說過的話,表露過的情,什麼非她不娶,什麼一生遺憾宋廷風和朱廣孝就恨不得切腹自盡,離開這個黑暗的人世間。
宋廷風把臉轉過頭,冷笑道:“我沒你這樣的朋友,從那日起,咱們就恩斷義絕了。”
朱廣孝沉聲道:“我也是。”
“别鬧,咱們仨的交情,豈是區區一個女鬼可以撼動。”許七安見兩人無動于衷,都冷着臉,一臉肉疼道:
“大不了回京城請你們去教坊司嘛。”
宋廷風一臉不屑:“區區教坊司就收買我和廣孝”
許七安沉聲道:“兩次。”
宋廷風哼道:“滾,别跟我說話。”
許七安心痛道:“三次。”
宋廷風:“呵。”
許七安咬牙道:“五次”
宋廷風緊緊拽住他的衣袖:“那你立字據。”
友誼的小船翻了三天後,終于上了正軌,兄弟嘛,怎麼能為一點點小矛盾真的鬧翻呢。請客教坊司隻是給雙方一個台階下,主要原因還是友情足夠真摯這話是宋廷風說的。
許七安很贊同,就說:“那教坊司的事就算了。”
宋廷風和朱廣孝齊聲道:“割袍斷義”
說着,揚了揚手裡的字據。
“再還有”朱廣孝看了他一眼,“不能把蘇蘇那個女鬼的事洩露出去,誰都不能說。”
“你以後也不能拿這事取笑我們。”宋廷風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