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個屁,這叫兵貴神速,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倘若楊川南真的是幕後黑手,那他現在已經造反了。
“巡撫大人做事,自有他的章法,我知道你不怕死,不過還是得提醒徐将軍,您想兵谏,可以。但莫要沖動行事,三千兵馬可掀不翻白帝城,更掀不翻雲州。”
許七安說完,見徐虎臣瞪着眼珠子,似乎被自己的話激怒了,他悠悠的補充道:
“但你得為楊大人想想,他還好端端的在驿站裡,撇的罪,徐将軍是要給他提前判了”
徐虎臣皺了皺眉,确實有了些猶豫,不像剛才那般沖動暴戾。
“你看,案子都沒查清楚,徐将軍就這般了。巡撫大人上報朝廷的時候,說楊川南擁兵自重,武力威脅到時候,來的就不是巡撫了。”許七安威脅完,又安撫道:
“李将軍與都指揮使相交莫逆,我的話你不信,她的話總信吧。”
見雙方都把目光投向自己,李妙真沉吟着說道:“目前形勢,确實對都指揮使不利,但兵谏非正道。徐将軍别沖動,給巡撫大人一點時間。”
楊川南與她是戰友關系,李妙真的心自然是向着楊川南的,但解決問題要有章法,兵谏如果有用的話,李妙真早就嘗試了。
可問題是不行啊,都指揮使司隻能調動白帝城下轄的“衛指揮使司”,雲州其餘府郡縣的衛所,雖屬都指揮使司管理,但都指揮使并沒有指揮作戰的權力,每逢戰時,朝廷都是臨時命将。
正因為種種限制,李妙真的飛燕軍才應運而生。
僅憑“衛都指揮使司”這三五千的兵馬,根本撼動不了巡撫大人的權威,白白犧牲而已。
“哼本将軍可以等待,可如果張巡撫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就算本将軍答應,手底下幾千号的兄弟也不答應。”徐虎臣變相的服軟了。
呼搞定許七安松了口氣。
遇到這種矛盾,千萬不能沖動,要懂得和稀泥。像其他打更人那樣搞,這事兒就麻煩了。
名偵探許白嫖本能的抵觸戰争,那樣會死很多人。而這事并非一定要用戰争來解決。
至于後續怎麼處理,就交給巡撫大人來頭疼。
另一邊,都指揮使司。
剛剛對賬結束的張巡撫還處在憤怒狀态中,朝着一衆官員拍桌怒罵:“廢物,通通都是廢物。
“那楊川南該死,縱使他非幕後主使,這渎職的罪名也能讓他充軍流放。
“你們也是,都指揮使司向山匪輸送軍需,數額如此駭人聽聞,整個雲州官場竟毫無察覺通通都該死。”
經過對賬,駭然發現工部每年向雲州輸送的軍需中,有近四分之一不知所蹤。其中包含弓弩、火藥、火器、鐵礦等等。
一衆官員低着頭,默默承受張巡撫的唾沫飛濺,不敢頂嘴。
口吐芬芳之後,張巡撫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正準備開始下半場,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
一位銅鑼不經通報,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高聲道:
“巡撫大人,白帝城下轄衛司,衛指揮使徐虎臣率三千兵馬集結在南城外,揚言您不放人,他們就入城。”
入城是委婉的說法,其實就是攻城。
張巡撫驚的站了起來,在場十餘名官員一陣騷動。
“什麼時候的事現在情形如何”張巡撫追問道。
“那徐虎臣口出狂言,讓您半個時辰内去見他,時辰早已過了”銅鑼說完,見一衆官員勃然變色,忙補充道:
“許七安攜遊騎将軍李妙真出城談判,情況目前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