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比慶幸自己處事還算公允,沒有偏向趙家,不然晚節不保,老命也不保。
想到這裡,他看向朱捕頭的目光充滿了憐憫。
前往打更人衙門的路上,許七安騎在馬背,懷裡坐着許鈴音。
她左手一隻肉餡餅,右手一袋油炸魚丸,吃的可開心了。
“剛才的事鈴音覺得解氣嗎”許七安試探道:“大哥幫你揍他們,不死也脫層皮。”
這種霸淩最氣人的不是挨揍,而是孩子幼小心靈産生的心理陰影。
“鈴音,鈴音”
許七安推了妹妹一下。
許鈴音從食物裡擡起頭,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大鍋說什麼呀。”
“你解氣嗎。”
“嗯。”
“你知道什麼是解氣嗎。”
“嗯。”
“大哥幫你教訓那個小胖子的父母。”
“嗯。”
“你二哥死了。”
“嗯。”
“”
完全是在敷衍,我真傻,真的,竟然關心愚蠢小孩的心理健康。
行了一路,許鈴音吃完食物,皺着小眉頭,昂着臉說:“大哥,我”
許七安低着頭,關切道:“怎麼了。”
許鈴音“哇”一聲,往他懷裡嘔吐,然後邊惋惜的看着,邊說:“我想吐。”
“你不會早點說嗎”許七安嘴角一抽。
“吐完再說也一樣嘛。”
“完全不一樣好嘛。”
“我覺得一樣。”
“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馬颠的難受你早說啊算了,回家再削你。”許七安抓狂了。
“那我吃回去吧。”許鈴音眨巴着眸子,征求大哥的意見。
“你”許七安痛心疾首:“我許家怎麼會出現你這樣的蠢小孩,還貪吃。”
他扭頭朝馬車吼道:“嬸嬸,你女兒吐了我一身,快把你手帕拿出來。”
嬸嬸掀開簾子看了一眼,嫌棄的遞過來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