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呢”
裱裱一聽,頓時不開心了,豎眉道:“張口閉口就是懷慶懷慶,忘記自己是誰的人了本宮在這裡等着,你權當沒看見。”
陽光下,她圓潤的鵝蛋臉色澤柔和,臉頰白裡透紅,想一塊通透的美玉,不見瑕疵。
眉毛豎起的緣故,妩媚的桃花眸子裡蕩漾着不忿。
就算是生氣,也是可愛居多。
“長公主終于走了,沒人打擾我們獨處。”許七安欣喜道。
裱裱聞言,臉蛋微紅,心虛的看了眼不遠處的侍衛,小聲道:“狗奴才,不許這麼跟本宮說話。”
她一個未出閣的公主,經不住糖衣炮彈的攻勢,聽見土味情話,就會又羞又窘。
“殿下太自謙了,殿下就像黑暗中的一道光,那麼燦爛,太陽都無法掩蓋你的光輝”許七安一個句式換成外衣,又拿到臨安公主面前說。
裱裱又喜悅又窘迫,還有點無奈,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漸漸無法駕馭這個小銅鑼。
剛從懷慶手裡奪過來時,他還很乖順聽話,發誓要和懷慶一刀兩斷,全心全意為她做牛做馬。
時間久了,她發現這個男人自己根本駕馭不住,他表面上謙卑恭敬,其實單獨相處時,自己一直落在下風。
而偏偏這種相處模式,她竟然從未在意過。要知道,即使是在懷慶面前,她也是力争上遊的奇女子。
想到這裡,裱裱昂起弧度美妙的下颌,質問道:“懷慶在的時候怎麼不說”
這種話怎麼能當着你們的面一起說如果是懷慶的話,我就得換個說法:殿下就像風雪中一朵潔白無瑕的雪蓮花,您傾國傾城的容顔、修長筆直的玉腿、浮誇的36d胸大肌深深驚豔到了我。
許七安岔開話題:“長公主去了何處”
“本宮怎知”
裱裱似乎想翻白眼,但顧及到禮儀修養,強行忍住,說道:“我們趕緊去禦藥房吧,查案如救火,不能耽誤。”
許七安看着她,猜測道:“你是擔心懷慶毀滅證據”
裱裱假裝沒聽到,腳步輕盈的走在前頭,裙擺晃蕩間,小蜜桃般的臀型若隐若現。
“上帝把智慧灑滿人間時,這位公主雖然和鈴音一樣,機智的打了把傘應付她确實比應付懷慶要簡單輕松不過就是太婊裡婊氣了,讓人防不勝防。”許七安心裡嘀咕着,陪着公主前往禦藥房。
靈寶觀。
檀香袅袅的靜室内,兩個身份地位非同一般的女子對坐飲茶,陽光穿透格子窗,在地面投下整齊的方塊光斑。
光束中塵糜浮動。
洛玉衡坐在背靠“道”字的蒲團上,一手挽着浮塵,一手捧着茶杯,喝了一口,享受的眯起美眸,凸顯出卷翹濃密的睫毛。
“南栀種的茶,與凡品就是不同。每天都能喝上一壺的話,神仙我也不做。”洛玉衡感慨道。
洛道首對面坐着的,是一個穿靛青色繁複長裙,戴着華美頭飾,輕紗蒙面的女子。
她的臉藏在輕紗之下,隻能隐約看見臉頰輪廓,僅露出一雙秋水明眸,以及兩條修的精緻的秀眉。
“此茶三年成熟,隻産三斤。大半都貢給了宮裡。”蒙面女子聲音柔媚,充滿成熟女性的磁性。
她掀起輕紗,抿了一口,轉而問道:“最近京城有沒有有趣的事兒”
洛玉衡無奈道:“朝堂争鬥你不感興趣,但最驚心動魄回味無窮的豈不就是這個至于案子的話,從稅銀案到桑泊案,你來來回回聽了好幾遍這裡可是京城,哪有那麼多案子說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