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我的刺客知道我回家的路線不奇怪,我每天都走那條路,但他們怎麼把時間掐的這麼準
“打更人時常在屋頂瞭望,所以三名刺客不可能一直趴在屋頂等着我,不然早就被夜巡的打更人發現了。
“顯而易見,他們知道我是什麼時候離開皇宮的幕後主使者極有可能是宮裡的人,不然無法解釋這一點。
“是皇後嗎我昨天剛查出對她不利的線索,她扭頭就派人暗殺我是不想讓我再查下去了
“如果真的是皇後幹的,那我和懷慶就隻有離婚了。”
許七安捏了捏眉心。
這時,一位黑衣吏員進入春風堂,見到許七安在堂内,頓時松了口氣:“剛才去後院尋找許大人,沒找着人,卑職還以為你離開衙門了。”
許七安依舊把腿搭在桌上,半眯着眼,“今日不進宮查案了,等養好傷再說。”
吏員點點頭,說道:“魏公找您呢,您先去一趟浩氣樓吧。”
哈,看來是昨天遇刺的事情被魏淵知道了,他肯定對我的戰績目瞪口呆許七安放下腿,從椅子上起身,“帶路。”
随着吏員來到浩氣樓,輕車熟路的上七層,沒想到茶室裡除了魏淵,還有兩個讓他沒有你想到的客人。
宛如雪蓮般素雅高貴的長公主懷慶;俊朗内斂的元景帝嫡子四皇子。
作為懷慶的胞兄,四皇子的五官與妹妹并不相似,倒有幾分酷似元景帝。
懷慶則與皇後有些相似,隻不過母女倆氣質差異太大,那丁點相似也叫人看不出來了。
三人臉色都極難看,魏淵手握茶杯,低頭不語,仿佛沒有察覺許七安的到來。四皇子聞聲看來,朝他微微颔首。
懷慶同樣沒看許七安,蹙眉沉吟。
“魏公。”許七安抱拳。
魏淵這才擡起頭來,指了指懷慶身邊的位置,溫和道:“坐吧。”
許七安入座。
“昨晚遇刺了”魏淵把茶壺推給許七安,示意他自己倒茶。
剛剛酒足飯飽,許七安倒了一杯茶,但沒有喝,點着頭說道:“幕後主使者與福妃案有關,就在宮中。”
“你懷疑是皇後”
魏淵這句話說的太直白,許七安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懷慶。
懷慶還是沒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
長公主現在的樣子,真就像一個面對離婚協議書的女人許七安心裡嘀咕。
“今天陛下在朝會上提出廢後,原因是福妃案的幕後真兇是皇後。”魏淵說道。
“”
許七安呆愣愣的看着他,腦子裡浮現的第一個念頭:我睡了多久
怎麼一覺醒來,竟有點物是人非的感覺,好像自己睡了一個世紀。
福妃案是他親手查的,每一個步驟每一條線索都是他推敲、摸索出來的。他都還不敢确定皇後是兇手,元景帝憑什麼
他以為他是柯南還是狄仁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