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舅大喊,但攔不住散去的人群,氣的跺腳,指着許七安喝罵:“你是哪來的狗奴才,來人啊,來人”
許七安皺了皺眉,心說難怪懷慶對這個舅舅如此厭惡,難怪她會第一時間懷疑國舅。
這是24k純纨绔啊。
喊了幾聲,見外頭沒人支援自己,國舅便不喊了,眯着眼,看向懷慶公主:“懷慶,你不在宮裡待着,來舅舅府上做什麼。”
“父皇廢後的事,國舅可知”
懷慶聲音宛如隆冬裡的風雪,透着森森寒意,“父皇今日早朝提出廢後,國舅身為母後胞弟,還有心情在府上飲酒作樂。”
“自然是知道的。”國舅突然煩躁起來,“但我能有什麼辦法我又不是魏淵,我說不讓廢後,陛下就會同意”
“國舅知道父皇廢後的原因嗎。”長公主問道。
“還不是姐姐為了讓四皇子當太子,構陷東宮那位嗎。”國舅大聲說,說完,他“嗤”了一聲,似乎對皇後的做法很不屑。
許七安小心翼翼的看向懷慶,她從頭到尾都很平靜,或者說,冷漠。
他正要逼問黃小柔的事,忽然看見懷慶擺了擺手,公主殿下冷笑一聲:“國舅,本宮是奉皇命來緝拿你的。”
國舅一愣,“緝拿我憑什麼。”
懷慶終于露出了冷笑,“憑宮女黃小柔。”
聞言,國舅如遭雷擊,整個身子都是一震,他眼裡閃過惶恐之色,強撐着說:“什麼黃小柔,懷慶,你在說什麼胡話,你在說什麼胡話”
他竟朝着懷慶公主大吼起來。
“不見棺材不掉淚。”懷慶伸出手,許七安把色澤暗淡的黃綢料子遞了過去。
她接過,用力甩在國舅臉上,“元景三十一年春,你對黃小柔做過什麼,你心裡最清楚。”
國舅呆住了。
黃綢料子從他臉上滑落,仿佛也帶走了他最後一點血色,國舅瞳孔渙散,神色惶恐。
“誰告訴你的,誰告訴你們黃小柔的事。”國舅喃喃道。
“自然是皇後娘娘。”許七安配合着诓了一句。
“放屁”
國舅爺反應出奇的大,血色慢慢湧上他的臉,分不清是激動還是憤怒導緻,他大聲說:
“我是上官家的獨子,她怎麼可能出賣我,她怎麼敢出賣我,她将來有何顔面去見父親,你們休要騙我。”
許七安道:“因為黃小柔牽扯進了福妃案,她的過往被查出來了,皇後不得已,隻能坦白。元景三十一年春,你在宮中玷污了黃小柔。”
他說的很肯定。
“不可能,黃小柔早就已經死了,姐姐答應會我要滅口的。”國舅震驚道。
事實是,皇後沒有滅口,她隻是打掉了黃小柔腹中的胎兒懷慶說的沒錯,皇後太過心慈手軟許七安側頭看了眼長公主。
懷慶依舊沒有表情,淡淡道:“如實交代吧,與本宮說,總好過在打更人地牢裡坦白。或者,國舅想嘗試打更人地牢裡刑罰的滋味”
國舅頹然坐下。
“是,黃小柔的确與我有染,但她是心甘情願的。因為她以為我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