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裱裱崩不住了,粉面通紅,嗔道:“許甯宴。”
恰好此時,一陣風吹來,葡萄藤微微晃動,陽光透過藤蔓,灑在她圓潤的鵝蛋臉,小嘴紅潤,鼻子秀挺,那雙妩媚多情的桃花眸欲說還休,在臉頰的暈紅襯托下,透着難以言喻的勾人魅力。
内媚的女人。
懷慶和臨安都是極出挑的美人可惜另外兩位公主雖說清秀,但和“盛世美顔”四個字差了不小的距離許七安心裡惋惜。
不然他想盡一切辦法,也要把大奉的公主一網打盡。
許大人既是長公主的寵臣,又是二殿下的寵臣,将來前途無量啊小宦官心說。
偌大的京城,除了宮裡的皇子皇女,能與臨安殿下這般相處的,恐怕隻有這位許大人。
這幾天,小宦官随着許七安查案,親眼目睹他和懷慶公主、臨安公主的相處,瞎子都能看出兩位殿下對許七安很重視,很賞識。
“案子不是結了嗎。”裱裱脆生生道:“狗奴才,你怎麼還要進宮來辦案。”
她是根據小宦官的存在,判斷出許七安依舊在查案,否則此刻來韶音苑的就是他一個人。
“案子還沒結束呢”許七安用力吐出一口氣,換上難過的表情:“殿下,我是不是你的人”
“當然啦。”裱裱毫不猶豫的點頭。
“我被人欺負了。”許七安捂着臉,悲從中來:“我家裡面特别的困難,從小我的二叔告訴我,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
“可是,景秀宮那個挨千刀的狗東西,勒索了我十兩銀子。”
臨安雖然婊裡婊氣,但還是很講義氣的,聞言,果然大怒,“噌”一下從秋千跳下來,秀眉揚起:
“走,去景秀宮,本宮替你主持公道。”
銀子是小,但欺負了她臨安的人,問題就很大。
許七安“乖巧”的跟在公主殿下身邊,一副飽受委屈的模樣,行了片刻,随口問道:
“殿下,陳貴妃身邊是不是有一個叫琅兒的宮女”
“嗯。”臨安點頭。
“這個宮女是景秀宮的老人了吧。”
“是啊,自打進宮以來,便在母妃身邊伺候。”
“殿下能與我說說此人麼,比如喜歡什麼,讨厭什麼,近日發生過什麼事。”
“本宮怎麼會關心一個宮女近日在做什麼。”
裱裱理直氣壯的說,她想了想,補充道:“倒是挺喜歡吃綠豆糕的,我常看到母後把剩下的綠豆糕給她,她很愛吃。”
一問一答間,抵達了景秀宮。
遠遠的,看見了剛才從許七安這裡“貪墨”了十兩銀子的守門宦官。
許七安上前就是一巴掌,然後指着捂臉的宦官說:“殿下,就是他勒索我的。”
“你”
守門宦官捂着火辣辣的臉,又氣又怒,他沒想到許七安居然帶着二殿下回來找麻煩。
自己怎麼也是陳貴妃宮裡的人,首輔門前還七品官呢,他可是陳貴妃門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