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爵算什麼,他要金榜題名,要中一個狀元。不然,家裡的風頭都被大哥搶光了。
“真,真的封爵了啊”
嬸嬸看着丈夫懷裡的聖旨,睜大了卡姿蘭大眼睛,她腦子還沒轉過彎來,像是活在夢裡。
完全沒有一點點的心裡準備。
“這還有假,上頭有玉玺蓋章的,陛下還賜了五百兩黃金,三十傾良田。”許平志大聲說,生怕别人不信似的。
五百兩黃金,三十傾良田嬸嬸眼裡閃過金色的光芒。
“大郎,這是真的嗎嬸嬸怎麼感覺活在夢裡啊。”嬸嬸拽住許七安的手。
許七安甩開,淡淡道:“這位夫人,莫要套近乎,叫我子爵大人。”
許玲月一臉崇拜的看着大哥。
氣完嬸嬸,許七安手伸入懷裡,摸出田契拍在桌上,說道:“黃金我自己收起來了,至于這三十傾良田,嬸嬸,我未娶妻成家,就勞煩玲月幫大哥管了。”
嬸嬸伸到一半的手僵住,她拿許七安沒法子,跺腳氣道:“許平志”
嬸嬸拿侄兒沒辦法,隻能對丈夫重拳出擊。
許二叔“呵”一聲,“甯宴與你說笑的,玲月又不懂這些。”
許玲月細聲細氣說:“爹,我念過幾年書,也懂算術。”
而且,管理田地通常是讓府裡信得過的下人在外跑腿,主人隻需要管賬就成了。
嬸嬸忽然有了危機感。
她以前的假想敵是大郎和二郎的媳婦,如今才發現,許玲月這個死丫頭,竟然起了反心,想和她這個當娘的争權。
“娘,你這麼看着我幹嘛。”許玲月覺得母親的目光灼灼逼人。
“我不是看你,我是看白眼狼。”
“”許玲月。
說起觀星樓這座建築,京城,乃至大奉各地人士,對它的印象無非兩個字:高
在江湖人眼裡,除了高聳入雲,觀星樓還是大奉的禁忌之地,因為這裡住着王朝唯一的一品強者。
很少有人會去思考觀星樓地底,是一個什麼地方。
紮紮紮
幽暗的地底,鐵門緩緩升起,一道蜿蜒的石階伸向地底,每個十個台階,牆壁上就有一盞油燈,散發昏暗的光芒。
哒哒哒寂靜的空氣裡,傳來了清晰的腳步聲。
腳步聲漸漸清晰,一道黑影從地底,順着台階走了上來。
黑影披散着頭發,遮住了臉頰,套着簡單的麻色長袍,赤着腳,行走時胸口偶爾凸顯出的飽滿,讓人意識到她是個女子。
而且是胸有溝壑的女子。
“我距離四品陣師還差一些,老師怎麼把我喚醒了”黑影喃喃自語。
她擡頭看了一眼,台階盡頭,門外無數光芒潮水般傾瀉下來,那是久違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