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名和謄抄防不住這樣的作弊手段。
這些騷操作,許七安是從魏淵那裡聽來的,聽完感慨,古人的智慧不可小觑。
可惜買通考官的行為不作考慮,許新年是雲鹿書院的學子,注定了他無緣狀元、榜眼、探花,甚至連前一甲都未必有可能。
在遇到鐘璃之前,許七安隻想着怎麼幫二郎做小抄,并瞞過監考的号兵。絞盡腦汁後,想到一個辦法,那就是把文章抄在丁丁上。
這個方法的靈感來源于前世的沙雕網友,記得有人在網上吹噓自己,說女人看到他那裡刻着一個“芝”,懷疑是前女友的名字。
氣沉丹田,一柱擎天之後,原來是“,”。
雖然是不靠譜的吹噓,但許七安很有代入感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以上操作二郎完全可以做到的。
他隻要以他修身境的修為,說一句:我的貂蟬然後就可以在上面寫五百字小作文。
考官絕對發現不了。
不過以二郎的傲氣,打死也不會這麼做的許七安緩緩點頭,“那詩詞呢”
許新年皺眉回答:“詩詞不作考慮,我本身不擅詩詞。”
他的備考重心在策問和經義,當然,其他學子也是一樣。詩詞這玩意,隻能說随緣。
“有備無患嘛,大哥過來,就是為了猜詩詞。”許七安說。
“那大哥打算怎麼猜”
“抓阄。”許七安神秘一笑。
“娘,我要吃橘子。”
相通的裡間,小豆丁穿着松垮的單衣走了出來。
“晚上吃什麼橘子,牙齒還要不要了,橘子在廳裡,自己出去拿。”嬸嬸正心煩兒子将來的前程。
小豆丁一聲不吭的出門了,她在外頭的廊道裡吃完橘子,心滿意足的回屋瞌睡。
二叔和嬸嬸則繼續探讨許二郎的前程,說着說着,嬸嬸就後悔當初為什麼要把許新年送去雲鹿書院。
二郎自幼便是天才,記性又好,雲鹿書院招生時,許二叔帶着兒子去清雲山考試,一考便中。
“當初要是送去國子監該多好。”嬸嬸懊惱道。
“婦人之見,雲鹿書院才是儒家正統。”許二叔哼道。
許新年把一張宣紙裁剪成十幾張小方塊,在上面寫上“花鳥魚蟲”等主題,然後随意一劃拉。
“大哥,你來吧。”
許新年覺得大哥是在胡鬧,但見他如此熱忱,不好拒絕。隻想趕緊把讨人厭的大哥打發走,他好睡覺。
再就是想看看大哥能否現場作詩,他也能過過眼瘾。
許七安閉上眼睛,随手一抓。
“兩個”
許新年發現大哥一把抓了兩個紙條。
“兩個就兩個吧,多一個就當備用。”